翌日,有容前去王府为王公子演奏这一曲琵琶曲。
在有容的手中的琵琶,在她的弹奏之中,仿佛被赋予了灵魂。有容轻捻琵琶,琵琶初始好似有人在耳旁低语一般。接着有容开始急弹琵琶,琴声霎时间一转之前的音调,仿佛千军万马厮杀而来的破阵声……
一曲既罢,技惊四座。
王公子鼓掌站了起来,赞道:“有容姑娘的名声果真是不是浪得虚名,实在是叫人惊叹呀!”接着王公子又话锋一转:“只是不知为何,有容姑娘琴中含有一分淡淡的愁绪。有容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吗?可否说于我听,说不定我能帮姑娘解愁一二。”
听了王公子的话,有容淡然一笑道:“身处风月之中的人,无非心忧的都是那几件事而已。我的忧愁,恐怕王公子也不能理解。”
“可是……”王公子又道,可惜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有容匆匆打断。
“王公子,有容一曲既罢,便不再多打扰王公子了。有容先行告退。”有容行礼告退道,便带着侍女离开了。
只留下王公子在原地。
春日的天气总是变化无常,明明上一日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大雨便倾盆而下。
“哎呀,姑娘这雨怎么下的如此之大呀。看来车夫今日可要晚来了,这雨也不知什么时候停。可要辛苦姑娘多等片刻了。”侍女春花道。
“无妨,这日子反正都是这样,不过都是在等罢了。如今,在这里看雨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有容对春花安抚一笑。
“借过,借过一下。”一布衣男子直冲地跑了过来,一不小心竟然撞到了有容。
“哪里来的登徒子,竟如此不知礼数!也敢冲撞我们姑娘!”春花一脸怒意道。
“春花,不可如此无礼!这位公子也是不小心。”有容低声斥责着春桃。
“实在是抱歉,是我不小心冲撞姑娘。对不起,对不起……”布衣男子对自己不小心冲撞到别人这件事情也十分不好意思,低着头连声道歉着。
有容看着眼前之人,突然觉得有几分眼熟似的。
“你是……袁悔?”有容认真地看着眼前男子,突然发现此人正是昨日之人。
“姑娘可认识我?”袁悔听到了有容的声音,心中讶异。一边说着话一边抬起头来,却发现眼前的姑娘正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
“有容姑娘,你怎么会在此处?”袁悔见到自己思念之人,不由得话多了起来。
“我们刚刚在此为公子演奏了乐曲,如今却不想天突然下了大雨,车夫尚未来。被困在这里。”有容见袁悔面善,也便多说了几句话。
“哦,哦,哦。原来如此呀!这好办,我这里有伞。”袁悔说着,将手中的伞递与有容。
有容低头看了过去,这伞虽颇为陈旧,但胜在洁净。伞虽陈旧了一些,但避雨还是可以的。
有容并未直接将伞拿了过去,反而问起袁悔:“这伞我们拿走了,那公子了?”
袁悔见有容迟迟不肯将伞接过去,此时有说了这话,便开口道:“姑娘不必多虑,我现在是前往王府,教授王小公子学问的。这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恐怕等我要回去,这雨估计早就停了。如今,有容姑娘急需用伞,当然以姑娘为先。况且如今虽已到了春日,但仍怕倒春寒。这雨越下越大,恐怕会伤了姑娘身子,姑娘就先用吧!”
有容见袁悔一再坚持,便也没有过多推辞,接过了袁悔手中之伞。轻声对袁悔道:“那好,公子可明日来天香楼来找我,我必将伞还于公子。”
“好呀!”袁悔见自己能帮到有容,心中不由得也开心了三分,对着有容爽朗地笑着。
春花替有容撑开了伞,有容走到了伞下,同春花一起走进了雨幕
袁悔站在原地,目送着有容离开的背影……
夜晚,有容沐浴之后,坐在院中桌子旁,自饮着桂花酒。
“对了,袁悔公子的伞可否保存好了。”有容对着一旁的春花问道。
“当然呀!我做事姑娘还不放心吗?”春花在一旁伶俐道。
“你这丫头做事我自然是放心。”有容望着眼前的春花,心想她同自己一样也是个苦命人。不过豆蔻年华,在寻常人家里恐怕还是一个只会找着同伴痴玩,找着父母撒娇的年纪,在这里却要侍奉自己。
不过身在风月之所的女子从来都是身不由己,春花面容姣好,正如她的名字一样,色若春晓之花。林楼主将她放在自己身边,估计也存着让自己多多调教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