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伯母方便和我讲讲三个月前林子秋遇害究竟是怎么回事?”陆书禾拉着林母的衣袖焦急地说。
林母看着陆书禾欲言又止。
陆书禾看着林母为难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伯母,我知道您心中多有顾虑。但您也看见了,林子秋这样子下去恐怕最终只会害人害己。难道他就这样子东躲西藏过一辈子吗?”陆书禾握住林母双手继续说:“您估计也听说了村中这几日的传言了,那些人死状惨烈,绝非人力所为。若是妖怪,那林子秋也绝对逃不掉的”
林母听到陆书禾的话,顿了顿,又缓缓的告诉陆书禾。
“自三年前我的丈夫被流放千里之后,我与子秋便偏居在清水村一隅。子秋虽不是读书的料,但身强体壮。靠着我做一些女红,他上山打猎,日子虽不宽裕,但也能维持生计。日子也过得不错。但在子秋心里一直满腔仇恨,即便我已劝过他多回,但他仍是不听。”
——
“子秋,你这几日天天早出晚归的,身体怎么吃得消。我们能自给自足就够了,不用你花这么大的力气。”林母做着手中的刺绣,看着将将要出门的林子秋道。
“母亲,没关系的。很快,儿子就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你也不用半夜中女红了,这样伤眼睛。”林子秋拿着打猎工具,推开了家中大门。
林母在院中做完女红后,看着天色尚早,便准备做好饭菜等着林子秋归来。
林母起身准备去往到厨房,却发现院中的柴火已堆成了小山。
“哎哟,这孩子也真是的。柴火用的时候捡就是,这几日带这么多回来,也真是够辛苦的。”林母虽话中责怪着林子秋,但语气之中却饱含着心疼。
她抱着一捆柴火走往厨房,却听见一阵脚步声从院外传来。接着,“砰”的一声院门被打开了。
“林婶,不好了。子秋在山上被熊吃了。你赶快去看看呀!”来者正是林母家旁的邻居。
话音刚落,林母手中的柴火“啪”的一声掉落在地,她人也顺势晕倒在地。
……
等着林母醒来之时正看见一堆人围着自己。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了!”林母从床上做起,哭喊到。
“林婶,你节哀顺变吧。子秋他,已经,已经被咬的不成人样了。”周围的人纷纷劝解道。
林母没有想到,明明早上还开开心心上山打猎的孩子,下午便已没了生气。但林子秋是她的孩子,哪怕是死,她也要见他最后一面。
林母强撑着身体来到林子秋的尸体前。她看着一层薄薄的白布便将她儿子往日生机勃勃的样子遮住,她心中更是难掩悲伤。
“林婶,要不咱们还是走吧。我怕你实在承受不住。”一旁的村民看着林母悲伤的样子实在不忍,苦劝道。
林母摇摇头,依然望向白布所在之处,她微微颤抖着双手掀开了白布。
白布之下的人面孔早已被熊摧残地面目全非,看不清本来模样。
林母见此不由得心更痛了几分。
“是母亲对不住你呀!没让你过上好日子,如今却惨死于此。”林母一把扑倒在尸体上痛哭着。
村民们见此,也不由得心生悲凉。纷纷拉着林母安慰着。
林母望着儿子的尸体,心中哀伤。却突然看见儿子的锁骨。
“不对,子秋锁骨上明明有蝴蝶胎记的。这个人身上怎么没有!”林母心下奇怪,面上却不显。
“子秋,娘的子秋,现在究竟在哪里?”林母心中默默道。
在村民的帮助之下,林母将“林子秋”下了葬。
“林子秋”的死仿佛只是平静湖面之上溅起的小小波澜,迅速平静了下去。村民继续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唯剩林母仍在追查儿子的下落。
一日,林母前往绣阁买绣品之际。一个乞丐拦住了她的去路,将一个小包扔进她的手里。
等林母回过神来想要抓住那乞丐之时,那乞丐早已消失在人海茫茫之中。
林母回到家,将小布包打开。里面放着一些银子和一张地契,还有一封画着蝴蝶印记的信件。
“阿娘见字如面,孩儿不孝,不能常伴阿娘身边。孩儿要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等一切结束,我会继续回到您的身边伴您左右的。这张房契和银子是我给您的,您搬到房契所在的地址去。这些银子能供您好好生活,勿念孩儿。”
林母读完信件便知林子秋去干什么了,可事已至此,她也挽回不了什么,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