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总管冷冷地扫了眼汪国,便收回了眸子。
“殿下,东西都找齐了。您打算怎么处置这些人?”
他看向施霓叶,一脸恭敬。
如果说刚开始是因为皇太女身份显贵,自己态度上谦恭谨慎,那么现在就多一层被对方出乎意料的能力而折服。
他在宫中任职多年,深知主子有些事可以问,有些事是不能打听的。
譬如皇太女是如何知道军甲兵刃的,她若不说,他便没问。
“公事公办。”
施霓叶说着,上了回京的马车,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显而易见,东西该充公的充公,人该砍头的砍头。
至于具体安排,问她还不如回去问她爹。
“是。”
大总管应下,立刻就吩咐人将汪国他们抓进了囚车。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巡抚…巡抚大人,你要救我!”
渐渐回过神的汪国心有不甘,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大声叫喊。
“本官今日只是奉皇上旨意,同大总管前来接殿下回京,其他事一概不理。”
巡抚大人眉头一皱,好似极力撇清的同时严肃说道。
“公孙政文,想你女儿死就装吧!不妨告诉你,救她命的药只有我能拿到,我死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你之前不是说没有吗?!”
公孙政文突然冲了上去,右手死死地掐住对方的脖子,咬牙切齿道。
“为什么五年前不说实话,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自家闺女因病难受的痛苦画面。
他青筋凸起,理智的弦也近乎崩掉。
“公孙大人,你力道再多一分,他就窒息死了。”
附近惊愕的人群里,最先反应过来的施霓叶立刻冷声道。
“而你,就要替他上囚车进京了。”
她话音刚落,旁边还愣神的大总管立刻缓过劲,人伸手拉住公孙政文的手,说道。
“巡抚大人,别事变得难以收场。”
兴许是大总管的话,也可能是受施霓叶所言影响,公孙政文戾气渐收。
人缓缓松手,重新回到了原先位置。
而汪国则瘫倒在地,猛烈咳嗽。
老实说,他虽想过公孙政文可能会失控,但没料想对方会杀自己。
早知道会这样,他宁愿烂到肚子也不提,真是望门投止。
汪国想这些,一股后怕的思绪在心底油然升起…
很快。
在事情基本处理好后,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便启程离开了。
由于考虑到突然要押送的东西很多,队伍分了两路行动。
“老奴还以为会押送囚车,没想到殿下把这事交给了公孙大人。”
大总管看似浅浅笑道,人在听到安排后,意外的同时还有些顾虑。
“本宫信他能办好。”
施霓叶朝窗外看他一眼,简单回了句,神色从容且淡定。
单论武力,公孙大人要比刘总管厉害许多,押送犯人一事自然交给他。
反正在自己的印象里,公孙政文一直是个刚正不阿的清官。
之前自己晚两年下山,听到的是公孙政文的独女病逝,他还请辞的消息。
从某种角度来看,这人为官数年认真负责,也没有做出不利朝政的事。
那么,为了自己能享受生活,有人帮忙处理朝政…他女儿好像不能死。
“老奴懂了。”
刘邢颔首,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继续说道。
“殿下,你那位朋友不一起回京吗?”
“嗯,他听闻徐州有专收妖修的门派,就跑去探究一二了。”
施霓叶剥开车内备有的葡萄,看似随口一提。
“对了,你知道公孙大人的女儿患什么病?”
刘邢闻言,回忆的同时稍显怜惜的说了起来。
“其实老奴知道的不多,只听是公孙小姐九岁那年掉入水后发烧,连日噩梦,每夜发病都受数百只蚂蚁啃食般痛苦。”
“公孙大人请便全国名医,陛下也派有御医诊治,虽有所缓解,但还是不能根治。直到散游医师出手才得到解救药方。”
刘邢说到这,言语间多了一丝无奈。
“但药缺两味药引子,皆是上界才有的草药。而汪国有远亲在乙卿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