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几位长老却不愿意就这么让云亭离开,在他们看来云亭的出现实在是太巧合了。
“慢着,这位姑娘不能离开,其身份未明亦有谋害执刃和少主的嫌疑,任何人不得包庇。”
此话明显是针对宫远徵的,毕竟人是他带过来的,但宫远徵却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云亭,阿姐是他失而复得后最珍视的人,是他的逆鳞与底线。
云亭本来还想给这几个老头留点面子的,其中月长老更是教导过她,勉强算半个师父,可既然他们咄咄逼人,云亭也无需再忍让了。
“呵,我若是想,在座的诸位早就死了,何必还要曲折迂回地去杀人?论毒术造诣宫门又有谁能及我。”
虽然张狂了一些,但云亭可不是说大话,在这方面她的毒术天赋甚至比自家弟弟还要高。
几位长老没有全信,但也不敢不信,毕竟宫云徵曾经确实是于毒术一途天赋异禀,若真是惹急了,直接毒倒他们整个宫门不就全完了吗,若因为内乱而导致宫门覆灭,这几个老头可担不起责任。
月长老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细细看着云亭,仿佛窥见了当年的那个小丫头,不禁问道:“你真的是云丫头?”
云亭已经准备转身离开了,听到这话只轻描淡写地回道:“是真是假自在人心。你们如何猜忌怀疑都无所谓,只要远徵一人认可足矣,毕竟我只是他的姐姐。”
月长老受到触动闭口不言,其他两位长老却还在苦恼着商量该怎么办,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处理好的,处理不好要出大问题的。
走在回徵宫的路上,宫远徵忍不住问道:“阿姐,你为什么不让我为哥哥说话,难道你真的认同宫子羽那个废物当执刃吗?”
“我没有认同他,任何人在我看来都比不过你,但远徵你想过没有,你哥是真的想要执刃的位子吗,那可是要被束缚在宫门内一辈子的。”
宫远徵听到前半句心里是甜甜的,可后面的话也让他不禁陷入了深思,哥是不是如阿姐说的一样呢,或许真的是他不够了解哥哥。
为了转移宫远徵的注意力,也是为了不让他总是傻傻地给宫尚角鸣不平,云亭给他布置了一项任务,检验宫远徵的毒术水平。
“远徵,宫门内的毒瘴浓厚,若你能培育出抵御毒瘴的花草,阿姐便帮你实现一个愿望。”
宫远徵瞬间来了兴趣,这可比配制毒药有挑战性多了,不过此刻的他并没有想到这有多难,云亭许诺的愿望又是多么珍贵。
宫远徵兴趣盎然地接下了挑战:“阿姐,这好像比种出云重莲还有意思,我会尽力的。”
出云重莲,据说是一种奇药,极难培育,云亭对其也有几分好奇,宫远徵立即骄傲地带姐姐去看,这可是他种出来的,也只有他才种得出来。
就凭这一点,宫远徵觉得自己可比宫子羽那个废物点心强多了,起码自己还有实际的贡献和价值,可宫子羽呢,整日游手好闲不着四六,这也是宫远徵看他分外不喜的原因之一。
云亭正欣赏着出云重莲之时,听到侍卫禀报宫尚角来了,来得还挺快,云亭就猜到他会来,毕竟论对无锋的仇恨,宫尚角可是首当其冲,只是最后到底也对敌方阵营的人付出了真心。
如非必要云亭不想和宫尚角针锋相对,因为远徵会伤心,在他的心里两个人都是亲人,对他都至关重要,云亭不想让他夹在中间为难。
但事实往往不会如人所愿般发展,宫远徵听见哥哥来了立刻待不住了,快步走过去和宫尚角碰面,他可有太多话要和哥哥说了。
“哥,你回来了。”
宫尚角的眼神凌厉,直直看向不远处的云亭:“嗯,远徵,所有事我都知道了,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好的解释。”
宫远徵有些无措:“哥,你说什么,要我解释什么?”他的心里突然涌现出一种不好的猜想。
宫尚角往日觉得这个弟弟还是挺聪明的,可为何此刻却在装傻,他话中不免带了一分怒气:“还要我说得再清楚吗?她说是你便信了,你何时变得如此天真,你是想害死宫门所有人吗?”
那一刻,宫远徵的整颗心落到谷底,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他最信任的人也选择不相信他,也不相信姐姐回来了,仿佛所有人都容不下阿姐,可怎么可以这样呢?
宫远徵呐呐地想要说不是,想要辩白,可他没有错,阿姐亦没有错,他要怎么让哥哥相信。
云亭见情况不对立刻走过来护着弟弟,宫尚角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就不能好好说吗,远徵到底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