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里,他们早已将阿兰当成了他们未来的儿媳。因此,对于阿兰的失踪,他们万分焦急,并打算明天一早便去找阿兰的父母,看看阿兰是不是已经回到了她父母的身边。
第二天天刚亮,我曾祖父便与四爷一起骑着马儿,来到上一次四爷救阿兰的那个村子里。到了村口的大池塘边的菜园地,我的曾祖父和我的四爷看见菜园子里有几个老妇人在挑水淋菜。于是,我曾祖父和四爷便下了马,问其中一个老妇人:“这位嫂子,请问你们村子里有没有一个名叫阿兰的姑娘?”
老妇人答道:“我们村子里有好几个叫阿兰的姑娘,不知你说的是哪个?”
这时,我四爷走到老妇人身边,对老妇人说:“就是几个月之前,曾经在前面这个大池塘里投水自尽的那位姑娘。”
老妇人望了望四爷,忽觉得好生面熟,于是她惊喜地笑道:“啊哈,你不正是那个将阿兰救上岸的小伙子吗?”
四爷笑了笑,说:“是的。”
老妇人兴奋地说:“来,来,来,你们两个人跟我去,我带你们到他父母家里。”
一会儿,三人来到一间破旧不堪的泥砖屋前,门口敞开着,老妇人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朝屋里喊道:“喂,屋里有人吗?”
话声刚落,立即从屋子里蹦蹦跳跳地跑出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光着小屁股的毛头小孩。老妇人见了毛头小孩,便张开了那张缺了牙的嘴喊道:“小牙仔,你阿爹和你阿娘呢?在不在屋里呀?”
毛头小孩一边点了点头,一边“嗯”地应了一声,并睁大了那双眼睛,好奇地望着我曾祖父和我四爷。老妇人对毛头小孩说:“小牙仔,快点你娘出来,对她说,这里有人找她。”
毛头小孩屁颠屁颠地向屋里走去,并用清脆响亮的童声喊道:“娘,外面有人找你。”一会儿,从屋子里走出一个束着围裙的中年妇女,我曾祖父走了上去,问道:“这位嫂子,请问你是阿兰的母亲吗?”
中年妇女听到我曾祖父这么一问,立即睁大了眼睛,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我曾祖父,说:“你,认识我女儿?”
我曾祖父正要回答,却发现中年妇女的目光瞬间变得凶狠起来,原来,她认出了我曾祖父身后的四爷。于是,她马上从角落处拿出一根木棍,一边向四爷走去,一边骂道:“你,你,你,把我女儿带到哪里去了,快点,不然的话,老娘我非打死你不可。”
我曾祖父和那老妇人压根儿就没想到,中年妇女会突然发怒,我曾祖父拦住中年妇女,说:“这位嫂子,你稍安勿躁,我们也是为你女儿的事而来。”
中年妇女吼道:“为我女儿的事而来?哼,你们是什么人?把我女儿藏到哪里啦!”
一旁的老妇人也拉着中年妇女的手,并张开了那张缺了许多牙的嘴说:“哎呦,三嫂啊!有话好说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啦!”
中年妇女见老妇人这么一问,刚才还怒气冲冲的她瞬间又变得悲痛起来,她心酸地哭着说:“六奶哟,你有所不知呀,我们这一家人呀,就指望着我女儿一个人,我们做父母的,都希望她长大之后,能找到一个有钱的人嫁了,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多挣些陪嫁钱啦。后来,我们好不容易遇到了那个做大生意的何大富,并且,他看上了我们的女儿阿兰。就在我们将要把我们的女儿阿兰许配给何大富的时候,这个杂种,却把我的女儿阿兰给带走了,并且不知藏到哪里,害得我们不但人财两空,还缠上了麻烦。那个何大富见我们交不出女儿,便逼着我们把原先他给我们的礼金退还给他。可我丈夫,这个死赌鬼,先前却又把那些钱拿去赌,并赌输了一半,何大富见得不到人,钱又收不完,一怒之下,就叫来了一帮打手,将我的丈夫打残了,我丈夫现在走都走不了。六奶啊,你说,我这日子呀,该怎么办啊!”
阿兰的母亲说罢,一个劲地痛哭起来。老妇人说:“哼!三嫂啊!你也该反省反省你们自己啦!这一切,都怪你们,怪你们当初见钱眼开,你们明明知道,你们的女儿阿兰姑娘,死活都不肯嫁给那个年龄比她大三十几岁的人,可你们,却强行将一个只有十六岁的黄花闺女许配给一个年近五十岁的人,害得你们的女儿阿兰,一时想不开而投水自尽。当初呀,要不是这个年轻人把你女儿从水里救起,你女儿阿兰呀,早就没命啦!现在倒好,你不但不感谢他,反而恨人家啦!”
阿兰的母亲说:“可我们千错万错,他也不该把我女儿藏起来,害得我们现在如此凄惨。”
我曾祖父说:“这位嫂子,当时我儿子担心你女儿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