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嗯！” 秦瑶瑶感受着手心的温度，心里慢慢踏实下来，停在一座破落的小院门前。

院子里，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正趴在墙根用手扒拉着什么，听到脚步声，缓缓抬起脑袋。 看到来人是秦瑶瑶，小姑娘惊喜喊道：“姐姐，你回来啦？”

“小妹，你在做什么呢？” 秦瑶瑶快步走过去，把小姑娘从地上拉起来。

“姐姐，我听到这里有蟋蟀叫，它的巢穴肯定在这里。” 小姑娘指着墙根说道：“姐姐，你放我下来，我抓到蟋蟀，烤了咱俩一起吃。”

“小妹，嫂子昨天又没让你吃饭吗？” 秦瑶瑶抱着小姑娘，眼泪红了。

“嫂子说我反正也活不了，吃饭也是浪费粮食，还跟大哥说把我扔到后山……"

小姑娘也跟着哭起来：“姐姐，他们说你嫁人了，你把我带走好不好，别让大哥把我扔到后山，后山有狼，我怕……我给你纺线，我还会挖野菜，姐姐你带我走好不好……”

秦瑶瑶把小姑娘紧紧抱在怀里，抬头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杨牧之：“相公……”

杨牧之点了点头，也觉得嗓子堵堵的。

咯吱！ 一个头发乱糟糟的中年妇女推开房门。

“娘！” 秦瑶瑶擦了擦眼泪：“这是我相公……”

中年妇女看了看满脸泪水的闺女，脸色大变，不等杨牧之和秦瑶瑶说话，扑过来就要给杨牧之下跪： “姑爷，你既然在送亲队里挑了瑶瑶做婆娘，就不能再送回来了……姑爷你行行好，把瑶瑶领回去吧，要不然她哥回来会打死她的……”

“丈母娘，不是这样的！” 杨牧之赶紧托住秦刘氏。 开玩笑，第一次见面，丈母娘先给自己磕个头算怎么回事？ 虽然，这个丈母娘，还有些叫不出口。

“娘，当家的不是要把我赶回来，我们是过来看你的。” 秦瑶瑶也赶紧解释。

“真的？” 秦刘氏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相公还给娘带礼物了呢。”

秦瑶瑶从杨牧之肩膀上取下布袋，一件一件往外掏东西：“这两只兔子是前天打的，当家的用盐腌好了，娘可以留着慢慢吃，这匹布是当家的昨天从县府买的，给娘做衣裳的……”

“姑爷，这些是给我的？”

秦刘氏眼睛瞪得滚圆。

她活了半辈子，头一次有人给她送礼。

还一次送了这么多东西。

“丈母娘，礼物有些寒酸，您别嫌弃。”

杨牧之有些不好意思。

哪怕两世为人，这都是第一次见丈母娘，带的东西中最值钱就是两只野兔，让他觉得有些拿不出手。

“不嫌弃，不嫌弃！太多了，还都是好东西……”

秦刘氏赶紧摆手，然后扭头看向秦瑶瑶：“姑爷是干什么的？”

女多男少，女婿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平时去娘家，很少会有人带礼物。

像杨牧之这样带这么一堆东西的，几乎没有。

“娘，相公是读书人，不过他会打猎，兔子就是他打的。”

说到杨牧之，秦瑶瑶满脸自豪：“他还是打虎英雄呢，前天晚上只用三箭就射死一只五百多斤的大老虎呢！”

“打虎英雄？”

秦刘氏瞪着眼睛问道：“前几天咱们后山来了一只老虎，可凶了，打虎队的汉子伤了五六个才把它打跑，昨天听村长说在小胜被打死了，莫不是姑爷打死？”

“对，就是当家的！”

秦瑶瑶骄傲说道。

“老天爷啊！”

秦刘氏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娘，你哭什么啊？”

秦瑶瑶吓得手足无措：“我说错话了吗？”

“我是高兴的。”

秦刘氏擦着眼泪说道：“老天爷终于开眼了，瑶瑶，你找了个好姑爷啊！”

“嗯，当家的对我可好了，进门都没打我，吃饭让我上桌子，大米饭随便吃，昨天去县府还扯布让我做新衣服呢！”

“好，好！你总算熬出来了……”

秦刘氏抚摸着秦瑶瑶的头发，眼中满是舐犊之色，看杨牧之的眼神也越来越喜欢：“姑爷，别在院子里站着了，进屋。”

屋子比杨牧之家还破，居中摆了一张缺条腿的桌子和两条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长凳，窗户下放着两架破旧的纺车。

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了。

“姑爷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