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原来在这里!”
“举头三尺无神明,公道只在锋芒中!举头三尺无神明,公道只在锋芒中!......”话语从喃喃之声变得越来越大,声震寰宇!
槐树上的几只秋蝉猛然振翅而飞,扑扇着翅膀向着这广阔的天地飞去。
王九州原本确实有些愤愤不平,田地并非什么大事,关键的是自己明明并未招惹任何人,却偏偏被人惦记成了阴婚童子,平白要遭受一些劫难,事后自己都没太放心上,要害自己的人却是胡思乱想,对自己的住所更是日日探查,甚是烦人!
今日来本是要出上一口恶气,甚至杀人也在所不惜,没有只准你害我而我还不能露出獠牙反抗的事,王九州今日就是想让人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别说他王九州并非是只兔子而已。
可现在却是觉得索然无味,与这广袤天地相比,此等事此等人,何须自己费心神?!
信手将刀一收,再不理会宴席中的任何人,转身便向门外走去,眨眼间便走的无影无踪。
长工奴仆们白吃了一顿酒席,还看了一出好戏,心满意足的散去,口中议论的都是王九州,脸上更是佩服的神色。
王员外擦了擦头顶的冷汗,心知再想去对付他王九州已是难上加难,他固然掌控了许多土地,可长工奴仆并非死士兵卒,也不会完全任凭他的驱使,平日欺压逼迫还可,若是过分压迫,那损失的还是自己。
但好在王九州恩怨分明,今日既然已经把话说到了这里,便不可能报复自己,自己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这场酒宴也算是勉强达到了目的。
只见王老父在王虎王豹的搀扶下起身,脸上似也是放松了一些下来:“今日老夫向他表态,我儿不会怪罪于我吧?”
王员外连忙一拜:“爹言重了,孽儿深知父亲此举是为了保全于我,父亲为了我连晚节脸面都不顾了,孽儿又怎会怪罪父亲呢?!”
“脸面,重要也不重要,若为父那么在意脸面,当初就不会送你去周府做个低贱的下人了,可兴许正是为父此举,才让你没向你几个哥哥一般命丧于世,也更加不会有如今的家业,能屈能伸,方为丈夫,切莫计较一时的得失!”
“我老了,这家业,这未来,是你们的。”王老父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神明已然动怒,他活不了多久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神婆忽而开口,言语神秘而恶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