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一张大红的请柬便被送到了王九州手中,他把玩着手中的帖书,在这小村子里,哪怕红白喜事婚丧嫁娶,都只是让人来叫而已,极少有这样正式发帖的,更何况还是一小妾生日而已。
不用多想便知,这定是一场鸿门宴,他若是去了,说不定就是自投罗网,自己的神通才练了十数日,虽然较之从前已大有长进,可终归在人家的地盘双拳难敌四手。
可若不去的话,自己好不容易立下的威名,怕是就要付之东流了,旁人以后再提起他王九州,定然要说他连一场宴会都不敢赴,堕了他的名头。
倒不是王九州把这虚名看的有多重,而是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自己一旦示弱了,那后续的打击定是源源不绝,这世间本就是如此,容易欺负的人,就会不断被欺负,而越是难以招惹的人,反而会省去很多麻烦。
更重要的是,他王九州若是连这一场村中宴会都不敢赴,那还有什么胆气面对以后的万里征程?!
“去不去?”老牛道。
“呵~刚好狍子吃完了,有人请客吃饭,为何不去?刘邦敢赴鸿门宴,我王九州难道就怕吃这一场村宴吗?”王九州哈哈一笑,豪气已生,直冲云霄。
“刘邦是何许人也?”
“是我听过的一个枭雄。”王九州扭动了一下身躯,双臂贯力,使出一招蛮牛顶天,同时运气吐声,喉中隐隐有“哞哞”的牛叫声从他肺腑之间传出,犹如一头巨牛舞动双角,准备将那上天顶个窟窿。
老牛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王九州的《大力牛魔拳》已是初窥门径,短短十数日便有这样的功力,也称得上是进步神速了,如此大开大合的功法,若是遇到一点危险就规避,那后续修行起来定会有所阻力。
“正好与其还有一些恩怨没能了结,这次刚好是个机会。”王九州自打那天断了与王大狗夫妇的恩怨之后,心念通达了不少,《大力牛魔拳》也因此精进许多,这次再去了结一些恩怨,想必还能再进一步。
明明是初秋的时节,日头却是依旧耀眼狠辣,此时在王员外家的大院之中,几株老槐树荫下,已经摆好了几张桌席。
一群还算精壮的汉子坐满了几张长桌,望着桌上的酒菜吞咽口水,如此这样的酒席也只有王员外家才能办的起,况且还要是重要的日子才行。
不过今日这顿酒席并不是白给他们吃的,许多话王员外已经托人交代了好几次,什么摔杯为号什么的,反正他们这群长工短工们也听不太懂,只知道王员外一翻脸,他们就动拳头。
虽然众人都不太愿意与王九州为敌,可他们一来是王员外的工奴,对这个‘衣食父母’是万万不敢得罪的,二来身边几大桌一群人呢,而那王九州横竖也还不足二十岁,一拥之下纵使是头倔驴也得被拿下。
秋蝉在槐树上有气无力的嘶鸣,所有人都等的有些不耐烦,望着眼前的好酒好菜却不能吃,对于他们来说可是有着不小的煎熬,渐渐的议论声盖过了蝉鸣声。
“时候不早了,他许是怕了不敢来了,我们要不开始吃吧!”
“是你你不怕?不来就对了,来了的才是傻子。”
“再不开始菜就凉透了。”
......
王员外恍若未闻,只是暗自松下一口气,心道:不来说明是个虚张声势的怂包而已,怂包固然可怕,但还是好对付的,到底不过是个半大的小子。
在一旁的王老父则是眉头微蹙,那小子不来,这么些个饭菜难道真要便宜这些乡巴佬?!甚至还要掏一大笔代价去陵阳城军营,以此来解决小儿子心中的这根刺。
至于这次宴会的正主:小妾清儿,从头到尾就没露过面。
“来了来了!”就在众人心思各异之时,一个年轻的长工满头大汗,小跑着闯进院中高声道:“王小二来了~”
院子里的人像是同时被扼住了脖子,霎时失声,那槐树上的蝉鸣瞬间又变得响亮了起来。
王九州立在王家大院门前,心里也是同样紧张的很,什么事情都是说着容易做着难,眼前这个青砖瓦房的王家大院,此时更像是一个小小的龙潭虎穴,若是一个不留神,或许性命都会丢在里面。
此时的他竟有些打起了退堂鼓,想起了那些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之类的话,凭借自己如今的进步速度,只要给他时间,莫说一年半载,只需两三个月,他将《大力牛魔拳》练出个模样来,就不用惧怕这院子里的任何人。
可听着院中不断嘶喊的蝉鸣,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