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够想明白一个问题的时间，他艰难抬头：

“那也不行，如果它是木芙蓉异种的首领，变成只蚊子就可以飞出去。与其杀死它，还不如与它达成合作。说不准，会对以后的全面清剿起到作用。”

文勇反驳：

“你们的关系再好，也不代表她会背叛族人，更不可能帮助人类清剿它的族群。”

萧然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

“你的意思是，让我亲手杀了它？”

文勇毫不避讳：

“能杀它的，只有你，它的朋友。”

萧然也敞开心扉，直言：

“我不想杀它，还有用得着它的地方。”

“好吧。”

文勇喝起了茶。

萧然用余光，仔细看文勇的表情。

猜测文勇不会背着他尽“地主之谊”，杀了木娘。

这才放心。

他看人还是蛮准的。

两人喝茶喝到天黑，蔡江河被两个心腹助手搀扶回来。

心腹不进门。

到门口，萧然与文勇赶紧过去扶住蔡江河。

蔡江河的身上，弥漫着血腥味。

“蔡老，您这是干什么去了？”

萧然问。

文勇瞪了他一眼。

文勇只是蔡江河在军区事务上的助手。

私生活管不着，也不敢问。

萧然自然也不该问。

萧然装没看见。

蔡江河看了一眼萧然。

两人搀蔡江河，到红色文件堆后坐下。

文勇：“蔡老，您别介意，萧然还年轻。”

文勇替萧然辩解。

给蔡江河倒水的时候，又瞪了一眼萧然，以示警告。

可是，

“文勇，你出去。”

“萧然留下。”

蔡江河椅在椅背上。

声音透出明显的疲惫。

文勇愣了一下，说：“是。”

文勇在满是文件的桌面腾出块地方，放下茶，出去了。

“您去解决家里的事情了？”

萧然问。

蔡江河没有回答，安静了一会，问：

“你来找我，是为了干什么？”

蔡江河的声音，比文勇在时更加疲惫。

“您看。”

蔡江河睁开眼。

萧然伸直胳膊。

门口的盆栽，随着萧然收回手掌，滑行至蔡江河脚边。

蔡江河的视线，跟随盆栽收回。

他闭上眼睛。

还没等说话。

“蔡老，是不是有其他人，也觉醒了异能？”

萧然问。

如果自己是特殊的，蔡江河不会是如此淡定的反应。

“我希望是。”

蔡江河坐起来，翻开一本文件。

看了几行，他说：

“是的。”

萧然盯着满桌子的红色封皮。

顿时，晃得眼疼。

“这些都是觉醒出异能的人？”

“应该是。”

萧然来不及震惊。

“搬过来个椅子坐下，帮我一起看。”

蔡江河说。

萧然照做。

打开一本文件，他发现：

每一份文件，都是一个人从出生开始的档案。

上学、家庭关系、婚姻关系，住房工作名下产业，全部都有。

和军区有关联的人，档案比别人厚半倍。

蔡江河说：“你负责勾出他们关键的成长轨迹。”

萧然：“好。”

记录完，已经是晚上九点。

“去给我沏一杯茶。”蔡江河说。

站起来的瞬间，萧然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系统在脑中“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