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爷爷……他们欺负得我好苦啊……”

【太假啦！】

“爷爷……呜呜呜呜呜呜……他们都欺负我呜呜……”

【还是假。】

“爷爷他们把我害死了，你快来救救我吧呜呜……”

【你打算把上辈子的事和爷爷说？】

“爷爷，帮帮我，这一次，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叫你别刷网上的那些小视频取经，现在好了，孩子人都看傻了。】

【演技呢？你的演技呢？我下午才刚夸过你演技好，你现在怎么就这样了？】

秦霜：“……”

她原本坐在飘窗上，被系统批评后，整个人往后面一摊，躺在飘窗上，摆烂般地看着窗外的夜景。

“我能怎么办嘛，从小到大就没和爷爷诉过苦。”她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爷爷干各种苦力活养她，已经很不容易了，她从小就有这个认知，因此无论在外面受了什么苦，她都习惯自己忍着。

小学的时候，同班同学发现她爷爷是收破烂的，还有人看到她住在堆满了垃圾的小破屋里。

他们都嘲笑她是垃圾妹，一个个都和她保持距离，说她身上有垃圾味，很臭。

爷爷又是个糙老汉，平常干各种苦力活还忙得不行，挣的钱也只能维持爷孙俩的温饱，能把她养活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也省钱给她买过一条很漂亮的裙子，但她一直舍不得穿，一直到她某一天从衣柜里翻出来，想看一看解解眼馋，才发现自己长高了，那条只穿过一次的漂亮裙子，已经穿不下了。

那个时候她也懂事了，爷爷在发现她的难过情绪后，安慰她会再给她买一条，被她以“上学都必须穿校服，没多少时间能穿自己的衣服”为理由拒绝。

不是她不想要漂亮的衣服，每周也有周末两天的时间可以穿常服，可她舍不得爷爷再那么辛苦，起早贪黑只为多赚那么一点点钱，满足她虚荣的愿望。

她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身上明明不臭，同学们却偏执地叫她臭妹。

爷爷虽然是收破烂的，他们家里也堆满各种收来的垃圾，可那些东西都被他很规整地整理起来了，有味道的东西也不会放进家里。

他们住的小屋子是很拥挤，却一点儿也不臭。

爷爷还很注重个人卫生。

小时候学校的女同学们头上长过一阵虱子，那个时候很多人都中招了，她明确地记得自己没有被传染上，好像是因为用了爷爷给她的一种药粉洗头。

她的校服也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

唯一有问题的，就是那头爆炸杂乱的头发。

她的头发是粗发，又黑又多，爷爷学不会扎头发，只能她自己扎。

问题是她也不太会扎，所以总是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去上学，当时武侠剧盛行，她还被同学们戏称为金毛狮王过。

“有一段时间，我总是很难过，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可是我又不敢让爷爷发现我难过。”

“但爷爷是谁呀，爷爷除了捡垃圾，最关心的就是我。”

“他发现我闷闷不乐，就说了他的愿望。他说他这辈子没去过首都，希望我有一天能出人头地，带他去首都看看。他还说我们这一代的人都很幸运，因为国家给大家都提供了一条通天的路，人穷没关系，只要愿意读书，都有机会借助这条路为自己挣一个光明的未来。那个时候我还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听懂了‘读书’这两个字。”

“后来我就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了。”

“没有朋友也没关系，我每天写各种练习题时间都不够用。”

脑海里突然想起二胡拉的《二泉音乐》的声音。

系统还在她脑子里唱歌——

【她说~没朋友也没关系~她努力读书都来不及~哦哦哦~~~】

自己编的歌词，不着调的曲子。

原本还低落的心情，突然就系统这耍宝的行为被打断了。

秦霜用力地抹了把脸，转而想到了一件事。

“系统，我有个问题。”

【嗯嗯，你说。】

“还在小镇上的时候，我的成绩虽然不说名列前茅，但是保持中上水平还是可以的。转到圣婴之后，每次考试我都觉得自己的头蒙蒙的，好像被蒙上了一层雾，那些题目看着明明会写，写出来的却都是错的，有个时候写出来的答案甚至会和我想的不一样，这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