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富人』说,摩拉流动起来才有意义。
女皇抬头看在她前面小半步距离的少女,恍然觉得,自己与她好像真的是一对寻常到不行的母女。
这是『仆人』给祂支的招——
“和孩子拉近距离吗?”
“如果是平时很内敛的孩子,我也许会单独带ta上街,这是了解孩子的一个很快的途径。”
『仆人』有个很大的优点,就是没有多余的好奇心。
她就事论事完之后,好像完全没有思考女皇和孩子之间的关联性,而是在确认没她什么事之后就点头示意了一下,走了。
上街也好,带她多看看至冬,对她未来的工作也有益。
商业街的尽头,是一个公园。
公园的中央,是一座高塔——
那是至冬最高的塔。
并且是一座古老的塔,没有利用任何机械,想要登上去,就只能顺着旋转的台阶,一步一步走上去。
台阶也是冰砖,而且是透明度极高的冰砖。
塔的在最高处开了一个天窗,此时月光漏了下来,畅通无阻地穿过一节节地冰砖,只隐隐约约打出了一点轮廓,然后聚集在塔的正下方,形成一个极圆的光斑,就像是天上的月亮,落了下来一样。
一楼的墙壁上刻着一年的时间,精确到小时,就在“十一月初十(二十四节气冬至农历日期)”的那一天正上方,悬挂着一面镜子。
也许其中有什么玄机,只要将那面镜子摘下,放在光斑的地方之后,折射出来的光线就能告诉人们,今夕是何年。
女皇走在前面。
这冰砖存在感太低了,乍一看,就像是女皇在凭空上升一样。
只有高跟鞋敲击冰面的“嗒、嗒”声,在证明着它的存在。
兴奋感渐渐褪去,少女看着女皇走在她前面的身影——
有防备,有忐忑,也有那么一丝隐秘的,爱意。
是的。
这掺杂着崇拜与畏惧,于理不合于情不顺的——
荒唐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