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似乎在思忖接下来的话合不合适说出口。
“还会回蒙德吗?”
“我先前说的,永远算数。”
——晨曦酒庄中,永远有你一个房间。
这句话的意义永远不是少女占据了一个晨曦酒庄中的房间。
而是,你永远有一条名为“迪卢克”的后路。
迪卢克盯着少女。他不知道他想看到什么反应。
希望看到她开心,想要看到她落寞,想要看到她开始回忆过去,又不希望她沉溺其中。
留在过去的人不必太多。
算是和解了吧?
少女在迪卢克那喝了不少酒,整个人都醉得有些轻飘飘的。
她不讨厌喝酒,但是不喜欢宿醉的感觉,所以她总是很有分寸。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坐在迪卢克的对面,就是想喝一杯,再喝一杯。
找回了很珍贵的宝物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轻轻转动钥匙,推开门。
朦胧的月光在醉意下很难起到照明的作用,少女的手掌贴紧冰凉的墙壁,却怎么也找不到开关的位置,有些不满地嘟哝了几声,便放弃了寻找开关,弯下腰换鞋。
鞋跟从低空落下,发出有些沉闷的声音,少女拉开鞋柜,却怎么也找不到早上放好的拖鞋。
算了。
白皙的脚掌踩到大理石的地板上,有些凉意,肌肤贴紧地面然后分开之后发出细微的撕拉声,在房子里格外明显。
好静。
静到她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欢笑声。
不知为何,少女的心中有些空。
她并没有慌张,只是空,是一种一望无际的虚无和极其虚幻的失重感,会让她短暂地忘记现在身处何处。
哪怕这一天已经足够充实了,但是当她回到独处,回到空荡的房子中时,还是难免会有些寂寞。
或者说是落寞。
扶着墙走上楼,点亮了桌前的台灯,沾上油墨,在早已展开的信纸上写了四个字:
“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