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总是孤寂的,无人的时候,好似无双手给拽入深渊,永不见亮光。
沈离看着眼前跪着的顾长渊,很是不解,自己的伤和他没有关系,自他回来就看见他在那跪着,说都是自己的疏忽才让自己受伤,,让自己原谅,可是修仙之人哪有不受伤的,并且这件事有没有他,他也会这样,现下说了也没用,非说自己和他人不同,看着眼前死犟的顾长渊,沈离也不管了,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看着他的背影顾长渊的眼里满是落寞。
“咕噜噜,咕噜噜。”沈离走在满是水的长桥上,身旁跟着不知何时游来的黑鱼,说着只有他能听懂的话。
“是吗,要下雨了啊,真是不好啊,”看着远处的黑云,沈离说道“怕又是连着几天不停歇的雨吧。”
看着眼前那着急到游来游去的黑鱼,沈离笑了,只不过那笑声带着凄凉,笑的人越发害怕。
顾长渊在想如何让他消气时,听到沈离那笑声,听得他心疼,只想把他抱在怀中,和自己融为一体,让他来承受这些,他的沈离该是活在阳光下,健健康康的长大,脸上的笑容不会停下,而不是这个样子的。
“哥哥,不难过了好不好,哥哥。”不会安慰人的顾长渊只会说一些简单的话,只能说一些稀疏平常的话。
原来人难过到极致时候真的会发抖,在他眼中的沈离是颤抖的,模糊不清的,明明就在眼前却感觉离自己好远,好远,远的又要消失在眼前。
在顾长渊站起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他原本以为他会讨厌自己,甚至厌烦自己,独独没有想到,自己虽然给了他住的地方可他们还是陌生人,明明不相熟的人,他那哀求的语气,颤抖的身躯,不停流泪的双眼,和那伸向自己的那双手,就好像是那一束光。
沈离深呼一口气,朝着殿的方向走去,到了门口才发现顾长渊没有跟来,只是傻傻的愣在原地,朝着自己伸着的手没有放下,好像自己无论回不回头,身后都会有一双手,想到这只留下,今晚有雨,你不进来的话,生病就不要找我。
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一步一步离自己越来越远,他突然听不见声音了,直到他说,他才明白,他没有不管自己,瞬间就冲着沈离跑了过去,笑得和那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
“往后你就住着了,这个地方晚上不会太暗,不适应的话可以用那些暗色的窗帘的遮挡住,这是你床榻,是用???????,还有什么不懂的吗?”沈离看着眼前那一脸痴笑的顾长渊,头都大了,自己虽不是很在意,照着他那盯法,他也会不自在,刚才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现在又一副痴样,感觉收的这个徒弟脑子不正常。
“哥哥,这离你的房间近不近,我明天什么时候可以去找你。”顾长渊看都不看那房间,一直围着沈离,对他来说,舒不舒适都不重要,只要和沈离住得近就好,就像是幼鸟归巢。
沈离想了想除了自己旁边的房间放满了东西,就属这个最近,看着顾长渊那不相信的神色,说了一句好好休息,晚上不要来打扰他休息就走了。
天空低沉着,只有几滴的雨落在湖水上,引来了一群颜色艳丽,圆乎乎的锦鲤争相追逐,好不快活,不到一刻,那雨就倾盆而下,温度瞬间变得凉爽,不再闷热。
“唉,真是糊涂了,竟然会动摇。”沈离一身白衣,立在断崖上,面容隐在墨伞中,下一秒,他却从断崖上跳了下去,急速地降落让他的气息乱了,崖上有着的只是一把墨伞,散落着的酒瓶。
“大师兄,我实在想不明白,会是谁要害师弟,他深居简出的。”三人那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对,还记得那个鬼面吗,前几年他差点把师弟杀了,他用的不就是干扰他人心智的东西吗。”君子兰看着面前的两人,很是凝重的说。
那个时候沈离跟随水溺采买回来,在山下街上碰见了一个很奇怪的人,浑身用斗篷挡的严实实的只漏出来了一个鬼面具,当时水溺突然忘买了一样东西,让沈离在原地等他,水溺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沈离昏迷不醒,那个鬼面身受重伤拿着剑跪在在旁边,看见他就直接跑了。
等沈离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三人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奇怪的是身上没有一点伤,问他那个人是谁,当时发生了什么,沈离醒来竟不记得当时发生的任何事,他们也只好就此作罢,却更加怕是不容易查出来的伤症。
几人想陪着沈离,被他拒绝了,水溺说不照顾他的话会良心不安,吃不下去东西,睡不好觉,问自己忍心吗,君子兰磨着沈离让自己也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