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苦口婆心的劝说,最终还是被沈任真打发了。
桂嬷嬷颇有些卢秀才的风范,念叨起来没完没了。
沈任真不耐烦了,桂嬷嬷也不敢再多说,留下要付的余额,抱着衣服坐轿走了。
“诶,这铺子是你开的?”突然一声熟悉的男声传来。
沈任真抬头望去,宁河轩站在门口,身边跟着那只斑点狗儿。
“汪汪!”狗儿与沈任真对视,叫了两声。
“是啊。”来者都是客,沈任真笑了笑。
宁河轩带着狗儿进门,在铺子里转了转,旁边的掌柜在旁边给他介绍,沈任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翻看着制衣师傅新画出来的款式。
身旁椅脚发出声响,宁河轩坐下,一手托着脸,看向沈任真手里的图册:“这是什么?”
“店里新制的衣裳款式,宁公子。”
“诶,这个不错,没见过这种款式。给我做一件吧。”他看着指了指沈任真目前翻到的那一页。
“宁公子,这些款式还未出售也未定价,恐怕你得等一等了。”掌柜的在旁边替沈任真解释道。
宁河轩看他一眼,掌柜的莫名觉得被他嫌弃了。
“没事,等出了我再来看看。”宁河轩不在意道,他看向沈任真,她埋头看着图册,此时能清晰地在阳光下看到她毛茸茸的发际线,如同胎毛般柔软。
脸部的线条一路流畅往下,直入白嫩的脖颈。
他不自觉地咽了口气,“那只小黑狗在你家还好吗?”
想到小黑,沈任真勾了轻笑,“它很好。”
宁河轩听了似乎很开心,“你喜欢它,再好不过了。”
宁河轩嘴唇嚅动,“听说春喜楼来了个名角,你可知道?”
沈任真疑惑着摇头,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个事情。
“我买了票,多余了一张。一起去吗?”
沈任真抬眼认真看了一下他。
宁河轩有点羞涩,俊朗的眼睛游向一边,似乎无法和她对视。
沈任真几乎明白他的用意了,只得委婉拒绝道:“这几日没空,铺子里忙。”
宁河轩是个心思单纯的,被她拒绝也没有生气。
自从宁河轩养狗了之后,经常带着狗溜达到这边来,近些日子远远见到过她多次。
他每次见到沈任真在铺子里都想来搭话,但是每次的勇气在铺子门前就如同被放掉了气的气囊。
今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进来与她搭话,虽然被沈任真拒绝有点失落,但是他听了沈任真的理由,又给自己找补了许多。
宁河轩有些失落的回到家中,他娘是个观察力极强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他近些日子的奇怪。找来宁河轩身边的贴身小厮问了个明白。
得知了原因后,又请人去调查了郡主府的人。
她其实早就听说过德阳郡主事迹了,都是和离过的妇人,总有人拿她们两人来作比较。
德阳郡主如今是京里火热的人物,很快郡主府的资料就被送到了宁母的手上。
宁母看了惊奇,与旁边的老奴说到:“这德阳郡主倒是个奇人,如今除了朝堂,连在民间也对她如此赞赏。”
她当年和离的时候,凭借的是一腔怒气和身后的家世。如今生活安逸,但是背后说闲话的人也不少。她没想到同样是和离的娘子,德阳郡主的风评竟然如此好。
宁母让家奴写了封拜帖,决定去郡主府见见人。
郡主府的秋娘收到宁母的拜帖,有些摸不着头脑,宁母是左相家的大娘子,如今与夫和离后一直居于家中,秋娘并不认识她。
还是王嬷嬷提醒了,秋娘才想起送给女儿小狗的那位公子,似乎就是左相府上的。
左相位高权重,他的大娘子送了拜帖,秋娘不好拒绝,便让王嬷嬷准备准备,第二天迎了人来。
宁河轩知道母亲要去郡主府,便以护送的名头,一同前往。
宁母哪里不知道他的小心思,笑着打趣了两句。
宁河轩扶着她下了马车,没有一同进府。
秋娘坐在正堂,一身朴素的蓝锦衣,边带绣了银纹,穿着简朴,却掩藏不住殊色。
宁母虽是左相府上的大姑娘,但却没有品阶,见到秋娘依旧要行大礼。
“请德阳郡主安!”
“大姑娘快快请起。”秋娘亲手将她扶起,也在打量她。
宁母年纪比秋娘大两岁,如今保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