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春听了却摇摇头,“秋娘去了都讨不了好,没必要让真儿一个女儿家去。我答应了秋娘,便一定要照顾好她的女儿。”
卢春叫来儿子卢英毅,又选了两个衙役带队。
“静涵你快让下人送信去马家,挑几个力壮气大的奴仆。此番把秋娘接到,直接拿了和离户籍书就让他们回来。”卢春安排完,思索了一番,又让人把卢远叫来。
马静涵蹙眉,“你要让卢远去?”
马静涵觉得卢远始终是个外人,没必要掺和到卢家的家务事中。
卢春却道:“我另有他用。”
等卢远到了,他大概给他说了一下事由,便问道:“你可愿意前去?如果你愿意,便以真儿的未婚夫的身份,和毅哥儿同去将秋娘接回来,顺便也警告一下沈家人,让他们勿要在真儿的婚事上打主意。”
卢远欣然同意。
等马家的奴仆一到,众人就出发了。
马静涵送别了儿子,有些担心,“可要告诉真儿此事?”
卢春摇摇头,“告诉她也是白担心,便让她好生在家里待些时日,与音华一同学学琴。”
寿云县离凌嘉县不算远,但也不算近,平日里也就一天的路程,但今日卢远他们走得急,快马加鞭小半日也到了。
进了寿云县,骑在马上的卢远却感觉如芒在背,他拉直缰绳,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影。
“怎么了,远兄?”卢英毅发现他的异样,驾马到他旁边问道。
卢远若有所思。感觉有人在看他,他却没有感受到恶意,似是在观察。
他便摇摇头道,“无事。”
“马上快到了,我们兵分两路。远兄你去卢家老宅接老爷子,我去沈宅要人,可行?”
这是卢家的家事,卢远当然是听从卢英毅的安排。
“好。”
“你安排好老爷子后,也来沈家与我回合,顺便说一下真儿的事情。”
卢远颔首。
于是众人便分成两拨人马,卢远带着两个衙役前往卢家老宅。
卢秀才看到他欣喜不已,但只看见他又有些疑惑,“怎只有你们几人?”
“毅哥儿去沈宅了。秀才公,你让家仆收拾下行李,拿了秋娘子的户籍书我们就直接赶回凌嘉县。”
卢秀才这才说:“秋娘的户籍文书还没办完!那日秋娘去官府,说文书办理需要些时日,便让她归家了。谁知道她怎么想的,竟然去了那沈家!那沈家老母颇不讲理,请了沈家的几个族兄,人多势众,便将秋娘困在他沈家,不让我们父女相见!”
“无事,秀才公只管自宅的事情,沈家那边又毅哥儿。我去一趟官府将那文书取回。”
卢远说完便匆匆忙忙出门,一路策马前往县衙。他拿出卢春提前准备好的信件,报了名号找了县衙的师爷,拿好了秋娘的户籍文书便又去了沈宅。
寿云县的师爷看着他俊朗的策马背影,感叹道:“这卢家何时有了这等后生?他家有州府的贵族亲戚不成?”
寿云的衙役点点头道:“师爷不知道了吧,这卢家祖上本来就是州府的人家。卢秀才在州府还有铺子哩。他的儿子在凌嘉县做县丞,他不愿意被别人说攀关系,才到这离女儿和儿子都近的寿云来当值的。”
寿云县的师爷才来没多久,确实不知道,吃了一惊。
卢远一行人还没到,在沈家老宅的巷子外就听到了吵闹声,不少街坊在街边探头探脑的打望,看到卢远策马而来更是纷纷侧目。
卢远将马套在沈宅旁的一棵老树上,提袍进了门。
沈家老母苍老的声音:“成哥儿为何要与她和离?定是因为她生不出儿子,要不就是外面有人了,要离开我沈家的大门,没有和离只有休弃!”
卢远将文书拿在手中,“便是休弃也要官府承认,和离书已在官府登记,户籍文书也重制了,卢氏与你们沈家毫无关系,快快放人!”
屋中几人听完朝他看来,卢远半分气势不减,浩然站在那里,身后跟了两个衙役,看着比卢英毅这个官家公子哥儿更是威风。
一时空气凝滞,沈家人看他这副做派以为他是哪里来的官家子弟。
“你是何人?”沈山拿着个木棍站在沈家老母旁边,怒目道。
卢远打量着屋内众人,看到卢秋娘被打的青黑的眼圈时一顿,冷冷道:“我是何人你们管不着,但你们敢如此欺我岳母,便要做好付出代价?”
卢英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