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祖看着走向雨中的苏铃兰,赶紧锁好车追上去,他可不想自己在意的姑娘出任何事情。
“铃兰,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看这大雨天,要不,我们等救援吧。”
“你那36.5度的嘴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我在国内飞过来的时候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飞机上你又不断吵醒我,我现在真的很累啊。”
“对不起啊!”
“而且我来的时候,刚退烧,但是现在又头晕的厉害了,怕是又烧起来了。”
“对不起啊!”
“我真没有心情和你谈天说地,也没有精力陪你在这里继续等救援,你快回车里吧,你的伤口泡水容易发炎的。”
“对不起,铃兰。”
“你没有读过书吗?只学了对不起一个词语吗?不用对不起。”苏铃兰推着箱子,径直往前走着,想把这个缠人精甩掉,可惜体力已经不行了。
突然,她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与跟在身后的莱祖撞了个满怀:“那你和我一起走吧,反正也没有多远了,我们就一起走吧。”
“那我帮你推箱子吧。”
“不用,这些小事我自己都会做,我不是你想象中那种柔弱女子。”
“那也不行,我是绅士,理应帮你拿箱子。”
苏铃兰很是嫌弃,把箱子给推给他,尽管二人已经湿透,可莱祖还是尽可能让苏铃兰躲在伞底下,自己淋了一路的雨。
两个小时左右,终于到了苏铃兰公寓的楼下,她从莱祖手里拿过箱子,说道:“好了,我到了,回去吧。”
“大姐,你不会真的那么狠心吧。”
“又怎么了?”苏铃兰满脸狐疑。
“我都已经湿成这个样子,你怎么忍心让我再返回去啊,再说了,这么晚,我一个人折返回去也很危险啊。”
“那你是想怎样?难道要我再送你回去吗?”
“那倒是没有这个意思,我觉得你应该邀请我上去洗个热水澡,喝点开水之类的。”
“不行,趁早死了这条心。你还真是貌似潘安,心如西门庆啊。”
“哈哈,姑娘过奖,你不觉的我现在这个样子很可怜吗?”
苏铃兰仔细看了一眼前这个男人,那风度翩翩的发型早已像湿掉的鸭毛耷拉在脑袋上,浑身早已湿透,健硕的身材到是隐约可见。
不禁苏铃兰咽了一下口水,就这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全被莱祖看到,他大叫到:“女流氓,你为什么要咽口水。”
“我什么时候咽口水了,你思想真的是龌龊。”苏铃兰眼神躲闪狡辩道。
“明明就有,明明就有。”莱祖像个二百五十斤的孩子撒起娇来。
苏铃兰只觉得恶心,赶紧说道:“好了,好了,快上楼吧。不要再膈应我了。”
公寓里苏铃兰打开所有灯,一下子愣住了,恍惚间谭烁潇就在眼前,前不久,两个人还在这间屋子里温存,他还说要娶她,可如今就剩自己孤零零一人。
莱祖看着苏铃兰站在门口出神的看向屋内,以为是有什么不对劲,也警觉起来。
“铃兰,有什么不对吗?是家里被盗了吗?”
“你说这话的时候,经过大脑思考了吗?如果是被盗,屋子里怎么会那么整齐?”
“这么一说,好像也是,那你为什么不进去?”
“哪来那么多的问题?”苏铃兰生气捶了一下他。
“你要再锤我,小心我讹你啊!”
他话音刚落,苏铃兰突然认真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没有住的地方?所以才想方设法要跟着我?”
“是啊,你会收留我吗?”莱祖嬉皮笑脸的说着。
“呵呵,你猜我会用什么工具把你打出去。”苏铃兰白了他一眼,推着箱子来到衣帽间,把行李收拾好。
她拿出之前谭烁潇的睡衣,递给莱祖说道:“你快去洗澡,这套衣服你应该能穿上。”
“那你呢?”
“你是选择快点去洗澡,还是被我赶出去?”
莱祖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麻利接过衣服,走进卫生间。
苏铃兰点好熏香,蜷缩在地毯上,回忆波涛汹涌般袭来,那个陪伴她美好青春的男人再也不会出现。就算雨下的再大,就算自己再成功,男人也不会出现了。
她回想起谭烁潇总是说要她自由长大,以后真的就自由了,再也没有羁绊,此刻苏铃兰才意识到自己真正失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