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最后投票时观众记不清竞选人发言的情况,每次发言结束后都是当即投票的,最后进行统计,票数最高的当选。
许屹唇边弯起了弧度,“我和她是朋友,但这个学生会长她实至名归。”
拉票这样的举动,只算得上锦上添花。
这一笑,徐默忍不住有些看呆了。
许屹向来冷着脸,眼底是阴鹜的神色,没少背后被徐默吐槽“欠钱脸”。
这陡然温柔一笑,恍然间如同冰山融化,春风拂面,眼角那颗泪痣也荡漾起来,引的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望来。
徐默一边投票,道:“是是是,实至名归,刚刚那发言连我这个学渣都听的聚精会神的。”
一边挤眉弄眼的打趣,“屹哥,你不会......喜欢温觉夏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徐默的小小玩笑对许屹来说却恍如惊雷。
他的笑意僵住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以后别开这样的玩笑。”
听着他又冷下来的语气,徐默瘪嘴,“好好好,我错了。”
小样,我看你是暗恋人家吧?
许屹心里怦怦跳的飞快,心跳的鼓声仿佛就在耳边,他抚了抚心口,想让这不安分的心静下来。
喜欢?
这是喜欢吗......
他对温觉夏确实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自己还未有个理清思路,旁人却突然点出了答案。
在他内心一团乱麻的时候,台上已经出了结果,温觉夏毫无悬念的拿下了学生会主席。
她笑意盈盈的上台发表感言,一束束聚光灯照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光,美的恍如发丝都在发光。
而后是校长和其他领导老师上台,准备合照纪念。
温觉夏悄悄的同台下的肖潇等人打招呼,看见观众台上的许屹后,璀然一笑,也对他招了招手。
而许屹牵强的勾出一个笑回应了温觉夏,而后起身,在徐默和温觉夏诧异的目光中,逃也似的匆匆离开了场馆。
此刻他脑子里一团浆糊,人生的前头十几年,从来没面临过这样的感情,他有些茫然。
出了场馆,外面飘起了丝丝小雨,湿冷的雨丝落在脸上,让他滚烫的脸温度降了下来。
也让他的心冷静了下来。
他是什么样的人,也配肖想这些?
温觉夏站在台上,仿佛生来就该这样,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优秀又明媚,仿若太阳。
而他除了一副皮囊尚且能看,还有什么?
云泥之别。
臭水沟里的老鼠罢了,自己都过的一团乱麻,怎么有资格起这样的情愫。
任由雨丝落在发梢,脸颊,而后汇成水滴滑落,许屹长长的呼了口气,压下心头的念想。
————
脏乱的巷子每逢雨天,因着排水太差,就会有污水蔓延整条小街,随处可见被雨水冲刷着到处跑的垃圾。
许屹走到出租屋门口的时候,注意到门外散落一地的烟蒂和门口拍打的痕迹,心跳狠狠漏了一拍。
他微微有些颤抖的掏出钥匙开了门,看见里面的人安然无恙后,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奶奶,我回来了。”
许奶奶满头发丝皆白,听见外孙的声音,颤颤的操纵着轮椅转身。
“怎么全身都淋湿了?快去换身衣服,别感冒了。”
许屹闷声答应了,而后才道:“那个畜生又来了?”
许奶奶愣住了,纠结片刻才如实道:“你舅舅他今天赌输了找我要钱,你放心,我没给他开门。”
“他不是我舅舅。”想到那人的嘴脸,许屹心里淌过一阵恨意。
母亲当年带着他回到海诚市,即便他年纪小也能记得那家人是怎么欺辱他母亲的。
原本许母身上也是有笔钱的,虽然不多,但抚养许屹是够的。
许弘化用计哄骗走了亲妹妹的钱后,便翻脸不认人,许母生了病后,更是落井下石。
后来只剩许屹寄人篱下,那家人对他非打即骂,只有许奶奶会护着他。
可许弘化染上酗酒,赌博后,性格越来越暴虐,喝了酒后,哪怕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也动手照打不误。
许奶奶就是被许弘化气的中风的。
稍大一些,许屹自己悄悄打工,赚了钱租房出来住,房东可怜他,收的价格也低。
只是时不时的,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