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傻愣愣地，都觉得云老说得好有道理。

“我们都忘了要回来干啥了。

台上那个女人好像很重要，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都不记得了。”

何媛急切地补充。

她记得有很重要的事，有人拜托她什么，就是忘记了是什么。

“还有，我记得好像平城是有亲戚的，可是现在记忆里又似乎没有。”

两人身上那些灰黑色，肉眼可见渐渐变浅，浅成灰白色。

这才是普通人身上正常的气。

只有极少数人身上是其他颜色。

前世今生有功德的人，身上会自带金光，若是祖荫则是白色。

庆典结束，云老找到林玖月说起这事。

林玖月不解，她还是在原来那方世界吗？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中间究竟出了什么变故，才会有这种变化？

不知道那两条漏网之鱼怎么样了？

“要不要去看看其他人，看看是不是个例。”

云老去看过唐浩南，和唐羽安的状态差不多，有点癫狂，执着。

抬起头，望着商城上空，想到今天早晨突然升起的紫气……

林玖月听到这话，立即叫乔楠去安排，开车带上云老去云山监狱。

负责人看过他们的证件，审视林玖月那眼神里多了几分戒备。

“你已经把他们都弄进来了，还不放过他们？

非要弄死才甘心？

林总，得饶人处 且饶人。”

监狱长一边带他们向里走，一边自说自话。

不等林玖月回话，自言自语，继续说起那些人的情况。

“有几个和人打架，已经没了。

还有两个，今天上午踩着缝纫机，就突然没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还有几个精神有些不太正常，总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云老看了林玖月几眼。

难道真应了那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

还是此消彼长？

唐浩南仿佛苍老了三十岁，皮肤皱巴巴，眼睛昏黄。

看了林玖月很久，都没想起来她是谁，心底没来由的厌恶不停翻涌，冲她不停地吼。

华老太太已经没了。

唐静雯依然很清醒，看到林玖月进来，眼里暗光一闪而逝。

看到后面进来的云老，眼睛瞪得老大，像惊弓之鸟，努力往后缩，尽力减小存在感。

云老眼中多了几分打量。

“这是唐浩南的姐姐，唐静雯，是个很厉害的角色。”

突然，林玖月想到，她和唐浩南虽然是校友，原本不认识。

至少在那之前，她连唐浩南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

有一次，唐静雯来他们学校，给唐浩南送生活费。

还有一个很奇怪的男人同行。

指甲很长，很尖，带着寒光；脸上惨白，几乎没什么血色，头发低低的束在后面。

她们寝室里八个姐妹一起进城。

在校门口遇到这对怪异组合，不免多看了几眼。

最初，她姐妹们都以为那是个大病未愈的女人。

老大很细心，说那人有青色的胡茬。

她们才知道那是个男人。

那不是唐静雯的老公，她老公是个镇上的历史老师。

不知道为什么，林玖月从骨子里不愿意和唐静雯多接触。

后来几次偶遇唐浩南，他就像狗皮膏药似的，在学校里大肆追她。

林玖月依然无动于衷。

学校里追她的人不在少数，比唐浩南优秀的人有很多，她都没动心。

那个时候，她的脑子里只有学习。

想把大专的自考学历，变成本科，正在筹备参加考试。

唐浩南迂回，和她们寝室里的姐妹打好关系，买吃的，请看录像……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和根本没什么印象的唐浩南滚到一起。

她怎么去的，做了什么？

前世今生都是迷，她脑子里到现在都是一片空白。

祸不单行，就那么一次，她就怀孕了。

八十年代初，人们思想都很保守，林玖月只能咬牙和唐浩南领证。

别说参加考试，脸面尽失，从最优秀的学生，人人羡慕的对象，变成人人唾弃的反面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