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安伤悲春秋,缅怀了很久前世那段畸恋。
坐起来数钱,三扎灰蓝色百元大钞,格外刺眼。
原来,家中根本就不是他们说的那么艰难!
还有这么多钱给张家莘,怎么可能会没钱呢?
即使是林玖月赶尽杀绝,他们也不可能没有存款。
回想起曾经的种种,心上像插了几把刀子。
……
“张家莘两边的房子都卖了,现在钱也没了,接下来会怎么办?”
乔楠咂舌,不知道下一个会点到谁?
“唐浩南快要出来了吧?”
林玖月答非所问。
右手比骨瓷还细腻,轻弹车门,看向车窗外面,房舍、树木向后一闪而过。
她眼里的光散开,有些空洞。
处理完手上那些工作,回到江海市。
处理好这边积压的工作,安排好后续,带上机票和通知书,上了去京城的飞机。
从小小的窗口低头俯视,城市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林玖月眼底像万米高空一样冰冷。
唐羽安,你的未来就看你要怎么选择了。
……
唐羽安等衣服风干赶紧穿上,带上包退了房,就近去买衣服。
在布帘后面试衣服的时候,进来两个女人,边看衣服边说最近这一年的八卦:
“唐浩南和刘美娜真的是灾星吧?
你看看,和他们走得近的人哪个不倒霉?
我听说啊,只有那个被刘美娜儿子推下楼,摔失忆后就没再回来的女儿好点。
人家一路高歌,现在是全国高考状元,还为国争光,在国际竞赛上都得了两枚金牌。
啧啧啧。”
另外一个女人一样的鄙夷:
“那样的人活该去坐牢。
还有唐家,华家,刘家,没想到那些人竟然都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杀人都敢做,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真该千刀万剐……”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
唐羽安呆若木鸡。
她就说爷爷奶奶,还有舅爷爷们怎么那么大火气。
林玖月,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那么残忍,把他们都送进监狱。
唐羽安心里那丝膈应,轻飘飘地消失,原谅来得猝不及防。
掀开帘子,出来付了钱,赶紧追出去。
跟着走进鞋店,买了一个帆布包,一双运动鞋,换上后匆匆打车离开。
云山看守所门口。
唐羽安说她是林玖月,要见唐浩南和刘美娜。
正好是唐浩南那位好哥们儿接待她。
男人吊儿郎当,地看着唐羽安,手指猥琐地从她脸上滑过。
唐羽安吓得连连后退,浑身鸡皮疙瘩层层叠叠。
这位人人称颂的云山监狱杠把子,竟然还有这么猥琐的一面???
“躲什么呀?
林玖月,怎么,现在后悔了?
那就签了谅解书,把所有财产都还给南哥。”
男人毫不掩饰眼里的鄙视和淫欲,舔了舔唇。
“当然,还要伺候好我。
我不嫌弃你像根木头,南哥用过的东西,我都不嫌弃。”
唐羽安吓得夺门想逃。
不不不,她不能跟别的男人那样,她是张家莘的,她只能是张家莘的。
唐羽安脑子里像是上了发条,此刻只有一个念头不断的重复。
她不能和张家莘以外的任何男人,有任何亲密关系。
那人眯眼张开双臂,哈哈笑得狂浪,欺身上去。
眼看就要逮住,唐羽安慌不择路,摸起门后面挂的皮带甩过去,刚好砸在男人脸上,趁机拉开门跑出去。
再也顾不上去看唐浩南和刘美娜。
一路狂奔,爬上停在路边的出租车,急忙催促:
“快,快开车。”
司机回头打量,探监这么快?
太无情了吧。
回城的路上,唐羽安脑子里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种种遭遇。
惊恐地瞪大眼睛,是不是所有的恶意都只是针对林玖月?
对对对。
一定是这样。
不然怎么解释,他们以前都对她很好,现在怎么突然间就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