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
“嘁,林玖月这种肮脏女人还有人喜欢?
无脑蠢!
是初中毕业还是小学毕业?嘁,学渣都是和学渣混!”唐羽安高傲的眼里闪过轻蔑。
会场里座无虚席,两边的过道里还站着不少人,都抻着脖子看向舞台。有些白衬衣胸前戴着胸牌……
走上宽阔的大舞台,唐羽安所有的骄傲,无所畏惧都瞬间崩塌。
堪比球场大的礼堂里,乌压压的全是人头;头顶上的镁光灯像烈日烤得她全身如戴针毡。
她引以为傲的记忆力瞬间宕机失灵,脑子里空荡荡。
接过主持人递过来的话筒,努力回忆主持人拿着的姿势,照猫画虎。
才刚开口,前排几个上位之姿的人眉头皱起,交头接耳。
第二排中间靠近过道第一个位置空置了很久。中场休息时,一位中年男士身着银灰色西装姗姗来迟。
他的目光锐利,锁定舞台上毫无章法的唐羽安。眼神中多种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犹豫之中越发坚定。
他紧紧握住手中那束香槟玫瑰,坐了不到十分钟,抱着花起身离开。
周小芹站在舞台侧边等候,脸上闪过惊讶:“封总怎么走了?”
摇了摇头,继续坚守在岗位,聆听台上人的演讲,满眼不解。
“早上那件事情影响真有这么大吗?玖月老师不是说没事吗?”
唐羽安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惶惶不安地度过了两个小时,每一刻都比一年还要漫长。
“妈的,脚好疼啊!好想甩掉高跟鞋。”
“林玖月,你真是个贱皮子!好好的阔太太不当,跑来受这种罪。”
唐羽安苦大仇深,始终黑着脸,心里各种咒骂。
周小芹扶着唐羽安回到嘉宾室,帮她拿出熨烫好的常服。眼里充满了担忧,几次欲言又止,出去带上门。
唐羽安触电般甩掉高跟鞋,低声尖叫:
“啊啊啊!疯了!”
“我真的要疯了!都是什么鬼呀?”
“林玖月,你干什么不好,非要出来卖笑?”
“爸爸那么大个老板,缺你这点钱?”
“难怪他不要你!你这么不知好歹!不要脸!”
叩叩叩!
敲门声又响起:“玖月老师,杨总来了。”
低低的声音刚落,响起另一道沉郁的声音:
“玖月老师怎么回事?这完全不是她的水平呀。
小周,这才99年,8000块钱1个小时呀!她,唉!你说我们怎么交代?”
“很抱歉。
杨总,你们听玖月老师的课也不是第一次,应该知道她的水平。”
助理扣着手指,心里直打鼓,尽力辩解,
“上台的时候,她状态就不大好。你也看到了,她下来时人都站不稳……”
周小芹找的借口还没说完,杨总赶紧打断:
“咱们别讨论这个,先送她去医院看看,有没有大问题,损失就不找她赔了。”
周小芹也心烦意乱,又安慰自己:“还好,昨天已经讲了4个小时。”
唐羽安很想冲出去跟他吵一架:
“我哪里不如林玖月?她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肥宅!学渣!”非常不甘心,到处翻找抱怨,
“林玖月,你还是女人吗?出门连随身物品都不带。
嘁,连个像样的包都没有,你拿什么跟妈妈比?”
周小芹进来扶她,唐羽安假意靠着出去。
“玖月老师,我是小陆。每次你来讲课,都是我去接你的。”
司机重新介绍自己,难以置信地问唐羽安,“你真的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