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握住白仲天施法的手,结束了本该漫长的治疗仪式。
“可你……”
“旧伤顽固,不治也罢。”
白仲天沉默着,他也不知为何对妖这般心系,分明他是厌恶妖的,可他却对眼前的这妖生了,生了不该有的关怀。
他心疼,是真的开始心疼。
“白少主在这呢?”
“宴,宴兄。”
白仲天收了那些悲天悯人的情绪,他还有太多的麻烦事没能处理。
“他可是受了伤?刚好我这练了几颗大补的丹药,白少主若是不嫌弃,就……”
白仲天本该接下药丸,毕竟这也并没有什么坏处,正抬手,便瞧见宴山月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茱萸,喜欢的神色都快要从眼眶中溢出来一般,刹时,白仲天接药的动作便成了行礼。
“宴兄好意心领了,仲天还有要事处理,劳烦宴兄处理林家的事,不日定当登门道谢。”
说完,扯着茱萸愤然离场。
“你,你生气……”
“闭嘴。”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家门口。
“为何生气……”
“我没,我为何要生气……”
白仲天咬着牙说着,说完便把人推进了那个黑漆漆的屋子,手一挥,茱萸的四肢便遭禁锢。
“你这是做什么?”
“罔顾契约,不听命令,就,就罚你……罚你在这好生反省反省。”
看着白仲天远去的身影以及紧闭的房门,茱萸苦涩,嘴角不自觉地抽搐着,似笑非笑。
这小孩性情如此捉摸不透,阴晴不定,还真是,真是……
茱萸瞧着伸手见不得五指的屋子,漫无目的地走动着,如此简陋的禁锢法阵,他压根不在乎,反而皱了皱眉,魔族这番卷土重来之势,让他身心难安,就在他思索之时,漆黑的屋子发出暗红的光,一点点地渗出雾蓝色的烟雾,那是属于茱萸的灵力。
这是白仲天的治疗法阵,覆盖整个房间的法阵。
茱萸有些不自然,他怎么如此,如此用心……茱萸陷入了沉思。
“说,林泰岳怎会勾结魔族?”
蛇妖重伤未愈,勉强钓着性命,说话都显得费劲。
“我,我不知道……”
白仲天挥了挥手,笑着说,“看来还是我太仁慈了。”
红光妖冶,数条手腕粗细的铁链凭空乍现,那蛇妖四肢,脖颈,腰肢都捆着铁链,白仲天动了动手指,那铁链极速收紧,蛇妖惨遭临空,伤口牵扯裂开,鲜红的血迹斑斑,落在地上,瞬间化作白烟。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蛇妖惨叫着,白仲天倒像是没听到一般,伸手接住手下递来的弓箭,一箭射中了蛇妖的肩膀,继而听着一声惨叫。
“诶哟,手滑了……”
白仲天继续搭弓,没等蛇妖说什么,一箭又射中了他的大腿,鲜血顺着箭矢,嘀嗒嘀嗒地落在地上,又一次化作白烟。
“诶呀,怎么又手滑了……应该射中七寸才对……”
白仲天冰冷的声音渗入蛇妖四肢百骸,蛇妖冻得发抖,他忍不住去想,这就是炼妖堂堂主真实面孔吗?分明,分明该是个明媚的小公子才对。
蛇妖还没想透彻,下一幕却是吓得他魂飞魄散。
白仲天没再搭箭矢,空手拉弓,火焰缭绕的箭矢凭空出现,蛇妖瞠目咋舌,那是,那是……
“我,我说,我说……”
蛇妖吓得脸色煞白,那可是真火箭,再受一次太阳真火,没有魔气的他,怕是得灰飞烟灭。
“这才乖嘛。”
白仲天搓了搓手指,将焰火熄灭,露了个好看的笑,娇娇弱弱地说着。
“占魁,来,替小蛇治伤。”
招呼着站在门外的占魁进门,打了个响指,铁链皆松了力道,缓慢地将妖落在地上,随后消失地无影无踪。
“你叫什么名字?”
“远黛。”
“好,远黛,现在就将你知晓的一五一十和盘托出,我呢,也就不会再为难于你。”
远黛伤得更重,却不敢有丝毫保留地叙述着林泰岳的所作所为。
占魁没有心思去听远黛的描述,只觉得白仲天这次玩得还是有些过了火,光是那几箭,都够这个蛇妖吃几壶,更别说先前的剑伤还裂了斗大个口子。
占魁处理好远黛的伤口,无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