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道人,道人。”
正当茱萸准备孤注一掷的时候,无生从走廊的另一头出现。
“你如何进来的?”
“我本就是魂体,如何都能进来。道人,白驹说对了一半。我进来之时动用了城隍印,瞧见了事情的全况,便费了些气力找着你们。”
“讲。”
“徐婆婆本名徐夭夭,善解梦入梦,她的夫家乃是湘西赶尸的世家,小少爷本是病入膏肓,回天乏术,却一夜之间恢复如初,想是动用了什么禁制。徐夭夭十八岁时嫁给尚且十二岁的小少爷乐氏,结婚当日府邸走水,小少爷在惊吓中旧疾复发。想是有人刻意掩藏了某些重要的部分,因此看不清他是葬身火海还是如何,后面的事便是徐夭夭到了月边村。”
白驹听着无生的话,总觉得哪不对劲,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时火势大了起来,整个宅院都烧成红艳艳的颜色,危险到了极致。
茱萸的衣衫在火焰中飘动着,瞧着亦是危险到了极致。
这时无生上前,小声地说着,“殿下断然不能冲动,这事情没那么简单,为何偏偏是徐夭夭的梦境?铃魔又为何对徐夭夭这般熟悉?徐夭夭又为何会纵容一个妖物操控自己?实在是有太多的漏洞,殿下断然不能冲动行事。”
无生这么说着,茱萸又瞧了瞧白驹的模样,觉得事情再如何不对劲也该是出去之后的事情,不由分说地唤出了那火离的锁链。
这时,白驹对着茱萸说道,“我知道是哪不对劲了,是缺了拜堂这一项,徐夭夭和乐氏没有拜堂,如果说只有将梦境的婚嫁仪式走完,那便是缺了拜堂这一环,但为何他们没有拜堂,我想乐氏根本就是娶亲之前就已经旧疾复发,很有可能接亲的人都不是乐氏本人。不管怎么想,我觉得……”
“该是完成缺失的部分?”
“不是,先生。你能带我们出去是吧。”
“能。”
“我们出去吧。”
说着白驹紧了紧握住的茱萸的手。
虽然不知道白驹在想些什么,但当务之急的确是出阵。
说着,茱萸拉着白驹,以火离锁链为护,自身灵力为源,艳红的衣裙翻飞,瞧着少了些危险,倒是多了极致的美。许是强大的灵力气压影响到了白驹,白驹瞧着有些不清明的模样。茱萸是有些费力的,以人类之姿带着一个人类冲出大抵是大妖物级别的梦境法阵。瞧着白驹不甚清明的模样,茱萸挥了挥手,让他更是陷入了沉睡。之后,便是摇身化作龙身,无需什么灵力,光是上古龙族的神魂冲击,这般大小的法阵也不在话下。
回到现实的世界,才刚刚扶稳着白驹,麻烦已然找上了门。
“龙族小殿下好生厉害。”
“你便是铃魔?不对,这熟悉的气息,你是吴炎。”
“堂堂魔族首领竟然附身小小的妖物身上,也不怕失了身份。”
听着茱萸的话,无生也有些惊讶,随后便是一番阴阳怪气的数落。
“你想做什么?”
茱萸说着,不留痕迹地将白驹护在身后。
“听闻小殿下被天界罚下龙潭整整九百年有余,吴炎前来看望昔日故交,有何不可?”
“不必。不过残魂一缕,魔尊怕不是以为我这九百年败到连这区区残魂也对付不得?”
茱萸的模样叫旁人看去也是吓人的模样,红衫并未褪去。繁琐的花冠,配上一副带着些怒相的好容貌,明明是红艳艳的带着些温度的样子,却生生将入秋微凉的天,增添了些寒冰特有的凌冽气息。
“殿下,怎的这般火气?本尊不过是念在多年故交的份上,替殿下送上一份厚礼罢了。”
说着,应是算准了茱萸将会出手,一阵风般地便离了那人的体,本是白发苍苍的暮迟老人,竟变化成美貌的女娇娥。
朱唇轻启,便是银铃般地笑声,“妾,还以为茱萸先生当真得困在阵中,几番心思想着破阵之法,结果倒是出人意料,竟是以最直接的方式出了阵。”
“徐夭夭。你便是铃魔,铃魔便是你。”
茱萸并不想纠缠,远处的卜离中了圈套,还昏迷不醒。瞧着身上的衣物也未变化,想是从未进什么梦境,而是遭人操控着中了幻术。
“茱萸先生就不好奇白驹为何迟迟不醒?”
茱萸听着徐夭夭的话,将白驹往怀里紧了紧,风轻云淡地说着,“乐府的那场大火该是你偷用禁术,魔化而引来的天雷。而乐氏在那场天劫中殒身,魔化后的你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