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树,求其他的不知道,灵不灵。求姻缘倒是顶灵验。”
茱萸并没有瞧清白驹说那话时眼眸中闪耀的不知名的情绪。
“是吗?白驹莫不是有想求的姻缘了?”
白驹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很清楚自己的感情,又迷惘自己的情绪。
年少时的喜欢就像是一颗种子,白驹以为它只能是一颗种子,但它却在不经意间发芽,慢慢地扎根串连,不可动摇,也不会动摇。在这个最好的年纪,却也是最懵懂无知的年纪,白驹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但他却看不清,看不清自己的未来,也瞧不清那个人的未来。
之后便是自顾自地说着,“若是先生喜欢一个人,会如何去做呢?”
“我吗?我,不知道。”
“是吗?如果是我,我想对他好,即使明知道自己根本没那个能力和本事对他好,也要倾尽所有的对他好。”
茱萸伸手又一次揉了揉那乌黑乌黑的额前发,笑着说,“那被你喜欢的姑娘岂不是顶幸运?得个这般好的如意郎君。”
“被先生喜欢的,才是顶幸运的。”
茱萸瞧着白驹洒满日光的脸庞,不知道是自己眼晃还是如何,他瞧见白驹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仅仅是一刹那,却让茱萸没来由的心慌。
或许白驹不会因父母亡故而一蹶不振,但他这般懵懂的年纪,为情所困倒是轻而易举。毕竟少年人的喜欢,难忘。
“白驹,若是你有喜欢的姑娘,得需记住,拿得起便得放得下,说得出,便得做得到。放心的去追寻,再不济,你回头,先生为你遮风挡雨。”
或许在茱萸看来,他这般良师益友的劝导,实属知己,却并非白驹心中所想。
“先生的教导,白驹铭记于心。”
白驹这么说着,那双灵动的眼却是染上了层层阴霾,悲恸地望着那挂在最顶端的红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