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胡闹。”她见他笑的张扬,端的一副明媚少年郎的模样,手执医书身型修长。
“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揽着她捏了捏她的脸,近些时日感觉小新娘好像丰腴了些。
就是不长个,给她炖了些草药也没甚作用。他也就放弃了,这个头就是做有些事情有些费力。
“只是……不能离开宫门。”他轻叹一口气,这是宿命,不能离开宫门是门规。
“我晓得。”她感觉出他的失落,捏捏他的鼻子,“宫二先生去定亲的时候都说明白的。”
“人心会变得呀。”他明媚的表情突然暗淡,她仿佛见到一朵花的逐渐凋零。
“怎会?”她凑过去亲亲他的嘴角,“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上次你说两点红梅坠雪肤。”她看着他笑的妩媚,“今日我同你对下一句。”
“一种丁香结墨发。”明明是床帏间的私房话,她这么大大方方的说与他,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千千心意藏红豆。”他眸子里涌满欲,在说前日挖草药是捡回来的红豆。听说女子爱用红豆做饰品,给她晒干后串了个手链,她很喜欢。红豆即相思,她应知。
“缕缕情丝透轩窗。”她眼睛亮亮的,想到成婚后第一日去寻他,透过半阙窗看到阳光落在他肩上的样子。
红豆相思子,君赠妾当知。
“佳人一对,鸳鸯被里幸成双。”他笑着将她放倒,将医书放在小几上。
“今日我燃了些微量的鹅梨帐中香。”她喜欢梨香,他不喜欢梨,她胃口小却喜欢吃好多东西,每次吃不下的东西他都会跟着吃完。
就算是剩下的梨被他吃掉也是分着吃的,所以他不愿意吃梨。
但是他会制香,会偶尔给她燃一些梨香。
“嗯,有梨香……”她脸颊微微醺红。
“是不是没那么怕了?”他拉着她的手摸自己的脸,她看着他垂下的编发。
“夫君……你要不把头发上的银铃拆了?”她想同他商量这个,主要是这太招摇了。
徴宫虽然只有二人,但是侍卫们耳力极佳,她有些羞。
“唔……不可以嗷。”他从脖子边抬头,“银铃声脆,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头饰么?”
“嗯……啊……!”她想逃过他作乱的手,被禁锢住。
“那你……让……侍卫……都下去。”她想把脸埋在最近的枕头下,声音闷闷的。
“让他们听着呗。”他抿唇笑的坏坏。
“怎么?”他附在她耳边轻语,“夫人今日看上哪个侍卫了?”
他散发出一种阴冷的氛围,“你说我给个什么毒惩罚一下他们呢?”
“没……没没。”她连忙摇头,“只是……你今日晚膳时才说他们耳力极佳,我……我……”
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我见犹怜。
他将手抬上来抹掉她面上的泪,“傻子,有我陪你在怎么可能让他们近侍?”
“嗯……嗯……~”她声音婉转,比黄莺还好听些。“轻……轻些。”
“小骗子……前日说要重些?”他跟她耳鬓厮磨,“嗯?”
他的声音带着些拉长的尾音,碳火暖暖,室内春光无限。
“这边可真冷呀。”兰兰第二日从温暖的被窝出来穿衣,感慨宫门内天气的寒冷。
小毒物进来的时候正听到她这声感慨,有些无措,她说的是这边冷。
她原本在温暖的江南啊,所以她昨日只是宽慰自己而已?世家之女大抵都是这般善解人意的罢,他嘴角扬起的笑落下,重新扬起的笑带了些苦涩。
“夫君。”她穿好外袍正瞧见他端了一个热腾腾的汤碗过来,咦?怎么笑的这么苦呢?
“这是炖的什么呀?”她好奇的问。
“给你暖暖身子。这边毒障深,给你调了这固本培元的汤药。”他笑的勉强。
“不苦耶!”他的小新娘趁热灌完一整碗后感慨道,“奖励一个亲亲。”她拉着他毛毛半袖的冬装,亲亲他的嘴角。
“你这个衣服式样真好看。”她摸了摸他半臂处的毛领,“这个狐狸毛也好软。就是你这个衣裳磨损很严重啦。”
“我们这边太冷啦,不过我在家学了裁衣嗷,我准备多做几身厚重的冬装,你这个衣服需要保存么?”她拉他坐下用手比对他的肩宽,“不需要的话我把你这毛领拆下来,给你重新做一件新的墨色锦衣衬在毛领里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