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起身用极快的速度,向寒鸦壹腹部一掌击去,寒鸦壹被内力击飞后退的时候,宫远徵又飞出两枚暗器。
刺入寒鸦壹的胸口,寒鸦壹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还想说些什么,嘴里直喷出鲜血,随之倒地。
宫远徵走到宫尚角身边扶着他,“哥,前辈还没出来。”
宫尚角微微弯着身子,看了一眼宫远徵,而后两人向竹林深处走去。
天气渐暗下来,没有了亮光照在竹林间,茂密的竹子在夜风下作响,尽显凄凉。
“前辈。”
两人看到前方隐约走来一个身影,看清后发现是奄奄一息的拙梅,以剑撑地,一步一步走出毒雾。
看到宫远徵和宫尚角两人后,微微一笑,倒在地上。
两人连忙上前扶住她,拙梅虚弱的说道,“带我到庐墓去。”
宫远徵背起拙梅将她带出竹林,宫尚角跟在身后,拙梅低垂着脑袋盘腿坐在碑前。
“我快要不行了....你们无须救我.....自他死后,这一天我等很久了.....”拙梅艰难的说道。
她早就清楚自己的身体早就是强弩之末,多年的追杀让她心力交瘁,但她不能死,就那样死了对不起整个孤山派。
“小时候师父觉得点竹只是生性要强些,她是大师姐事事都想拔得头筹,但师父总夸我,长大后她偷偷带我去看了一个男子练武,说那是她心悦的人.....世事难料....”拙梅说到这里,仰头看了一眼夜空,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那个人是孤山派的?”宫尚角蹲下身平视着拙梅问。
拙梅闭上眼点点头,“他说他不爱点竹,却因为爱上我,一夜之间全族被无锋屠戮,刚才有三个寒鸦,都是参与了孤山派灭族一战,他们该死....为无锋训练杀手,坑蒙拐骗稚子,甚至杀人全家抱走孩子,不择手段....他们死有余辜....”
“你们快走吧,知道孤山派还有后人,我很开心,终究是我欠他们的......”拙梅说着眼角流下一滴泪。
宫尚角尊重拙梅最后的意愿,起身拉着宫远徵向拙梅躬身行礼后,两人转身离开了庐墓。
拙梅看着离开的兄弟二人,浅浅一笑。
下山的一路,宫远徵和宫尚角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沉默的离开了祁连山,出山门时,宫远徵转头又深深看了一眼温氏石匾。
两人飞身上马,不敢耽误一刻,驾马奔向旧尘山谷。
宫远徵牙齿死死咬着内唇,强撑着身体驾马飞奔。
百草萃没有完全防住毒雾,他在里面待了太久,运功搏杀,已经毒入丹田。
脑子里唯一的意识支撑着告诉自己,他一定要回宫门。
宫门,徵宫内。
温听笙又在药房度过的一夜,仔细算算今日是他们离开的第六日。
看着东方天际泛白,温听笙吐出一口气,站在药房窗前,喃喃自语,“快回来吧。”
“夫人,上官夫人不太好。”婢女再次跑来叫药房叫她。
温听笙倒上汤药,匆匆赶到上官浅所在的客室,给她把脉,温听笙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把汤药喂她喝下。”温听笙做在床头,扶着上官浅起身,看她一点点喝下汤药后,对一旁婢女说,“取一根针给我。”
婢女小心的双手递给温听笙,温听笙捏着一根细针,在喝药的上官浅手指上,刺了下去。
温听笙拇指与食指捏着上官浅流血的手指,故意将血多挤出一些。
只见鲜红的血刚刚挤出没多久,就变成了黑红色,温听笙的眉头皱的更紧。
日子一天天过去,上官浅的情况怕是等不了太多日了。
温听笙坐在床榻边,过度疲劳的她不知不觉间坐着眯了过去。
“听笙。”
上官浅虚弱睁开眼看到温听笙还守在她身边,轻声叫一声。
“嫂嫂。”温听笙惊醒,看着上官浅连忙问,“感觉怎么了?”
“我没事,你快去休息会儿。”上官浅唇色发白,但还是笑着对温听笙说道。
温听笙摇摇头,握着她的手,眼底满是内疚,“是我害了你。”
“不说这些,身不由己,我明白的。”上官浅气息不匀,温柔的安慰温听笙。
屋外婢女轻轻推开门,送来了热粥小菜。
温听笙端着碗一点点喂给上官浅。
“听笙,你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