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同时响起。
温听笙看着那只被烧了一半的手套,侧头小声的说道,“远徵,那不是你的金丝手套吗?”
“是我的。没想到在这里。”宫远徵嗤笑,如此低劣的栽赃手段。
宫子羽斜眼看了眼手套,侍卫找到的手套。
抬头看向宫远徵和温听笙,有些不好意思,但又真诚的说了句,“多谢。”
宫远徵侧过头,撇嘴,“要谢就谢笙笙,是她冲进去救的。”
温听笙看着别扭的兄弟两人,扬起唇角,“羽公子,有些事情还是问一问正主的好。”
金繁搀着宫紫商,宫子羽和云为衫走在前面,温听笙与宫远徵对视一眼后,跟了上去。
“笙笙,手。”宫远徵小声对温听笙说。
温听笙不懂其意思,但还是把手乖乖的摊开来。
看到宫远徵在她手心上放着一颗小铃铛,“这是聘礼。”
温听笙攥着手里的铃铛,撅起小嘴不满的说,“堂堂宫门徵宫宫主,用一个小铃铛做聘礼就想把我打发了。”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脸上却荡漾着笑意。
“整个徵宫都是聘礼,等你来嫁。”宫远徵笑着轻轻掐了下温听笙的脸颊。
“那我考虑考虑吧。”温听笙眸中的笑意蔓延而开。
映在宫远徵眼里,如山间的茶花般明媚。
微风轻抚过温听笙又扑进了宫远徵的怀抱,耳边的铃铛声声作响,清脆悦耳。
角宫后堂长廊里。
上官浅故意一人深夜侍弄后亭花草,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黑影。
“上官浅。”
上官浅慢慢转过身看到宫唤羽从暗处走来。
“我知你是孤山派遗孤,我们的目的相同,又一样和无锋有血海深仇,比起宫尚角我才是最适合与你合作之人。”
宫唤羽居高临下的看着上官浅说道,早已没有白日里虚弱的样子。
上官浅垂眸思考片刻后,换上一张含羞带笑的面容,抬眼看向宫唤羽,“我本来的目标,就是嫁给你。”
宫唤羽轻笑一下,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上官浅,“无量流火就在后山花宫刀冢,这是宫门前山后山的地图还有进入宫门的密道。”
上官浅迎合他的笑意,同样一脸坏笑,伸手接过他递的图纸,“刚才的那几声爆炸好像是商宫的方向,也是少主的手笔?”
“不是说为了宫门取无量流火,怎么还算计到自家人头上去了?事办好了,少主不会来一出过河拆桥,就像对无名一样。”
上官浅注视着宫唤羽,眼里透着若有所思的神色。
“宫尚角一直是我的心腹大患,只要宫子羽认为是宫远徵炸死了宫紫商,宫门一定会四分五裂,你比雾姬聪明多了,知道什么是对自己更好的选择。”宫唤羽高高在上的神情,看得出十分得意自己的计划。
“大哥真是对我青睐有加,布局了这么久。”
宫尚角从暗处走来,上官浅见到宫尚角后发自内心的莞尔一笑,自然而然走到他身边,将手上的图纸交给宫尚角。
宫尚角打开看了眼,“画的真详细。看来大哥费了不少心思。”
看到宫尚角出现在眼前,宫唤羽满眼的震惊,很快调整慌乱的情绪,“出来走走正好看到上官浅鬼鬼祟祟,带着图纸想要传递消息,被我拦下了。”
“少主找的借口太拙劣了。”上官浅脸上丝毫不慌,嘲笑宫唤羽扯谎的本事,一般。
“尚角弟弟,你该想想怎么替宫远徵解释宫紫商的死,对我动手,子羽过来你又该怎么解释。”宫唤羽依旧一脸淡定的威胁宫尚角。
仿佛此刻已经大权在握,算无遗策。
“你也该好好想想怎么向我们解释。”
众人同时到了后亭,亭廊上同时明上烛火,黑暗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