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道旭日破雾而出,万道霞光降临人间。
徵宫,暖屋内。
迷迷糊糊的温听笙,感受到一双炽热的手掌,在腰间徘徊,耳边是他初醒的呢喃声。
“笙笙,我难受...”
“哪里受伤了...”半梦半醒中温听笙没有理解宫远徵这话里的意思。
转过身扎入宫远徵怀中,手轻抚着他的后背,奶声奶气的安抚着,“不疼...不疼...”
宫远徵怀中主动凑过来的软玉,发丝上都是他魂牵梦绕的香味,忍耐在崩溃的边缘,更难受了。
他看了眼,甜睡中温听笙软糯的小脸,深叹一口气握紧拳头,瞥开目光。
小心的退出她的怀抱,起身悄悄的离开房间。
屋外寒凉的风,瞬间吹散了宫远徵脸上残留的红晕。
独自一人在徵宫后院,练习内功刀法。
日上三竿,宫远徵回到暖屋里。
见到温听笙已经起来,坐在妆台前,宫远徵走到她身后,双手抚在温听笙肩头。
宫远徵看着镜中的温听笙,未施粉黛,“笙笙很美。”
温听笙抓住肩头修长的手指,抬头望着宫远徵,扬起笑颜。
一颗眉黛放于宫远徵手中,“远徵,会吗?”
宫远徵看着她的眼睛,眉眼间都是笑意,“试试。”
温听笙放心的闭上眼,任由宫远徵在她脸上描画上妆。
一点点描眉,两人的面容很近,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宫远徵的手拂过她的脸颊,肌若凝脂。
宫远徵瞬间觉得这不是考验他描眉上妆的本事,清晨的折磨又再次袭来。
两人的唇瓣毫不意外的再次交织在一起,难舍难分。
“好...好了..远徵..."温听笙每一次都觉得再继续下去,宫远徵会像脱笼的野兽一般,把自己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宫远徵还没收起敛眼中的情欲,眼神不停的在温听笙通红的嘴唇上来回打转。
“叮铃~”
温听笙坐在宫远徵腿上,手指拨弄着他发辫上的小铃铛,清脆悦耳。
“远徵,我想要一个。”温听笙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宫远徵的耳垂,一阵酥麻。
宫远徵明显感觉自己有些不太对劲,连忙将温听笙从自己腿上放下来,手脚有些慌乱,眼神有些躲闪。
“怎么了?”温听笙瞪大了眼睛询问他。
“咳...没事。”宫远徵把她放在妆台前坐好,站在她身后,长发垂于腰间,如同柔软的绸缎一样顺滑。
“给你绾发吧。”
“好。”
韶颜稚齿的女子乖巧的坐在妆台前,身后男子长身玉立,微微低头神情专注。
那白玉修洁指节分明的双手,一点点缠绕上女子墨黑的发丝。
暖阳透入屋内,照在一旁的香炉上,袅袅细烟,缠卷飘起。
这一幕青丝绕指尖,缕缕青丝绵绵意。
“好了。”
宫远徵抬眼看向镜中的她,般般入画。
两人用尽所有时间,形影不离。
每过一日,对她来说都是无比珍贵。
温听笙觉得就像是自己偷来光景。
夜过三更,屋外草木高树被风吹过,发出连绵不断的萧瑟声。
不知怎的今夜温听笙始终无法入眠,索性起身走到窗台边,仰头望不见明月。
“山雨欲来风满楼。”温听笙看着窗外景色,喃喃自语。
宫远徵不知何时起身,悄然无息的走到温听笙身后,环抱着她。
一道声音划破黑夜。
“羽公子从月宫回来了。”金复的声音在两人屋外响起。
温听笙与宫远徵对视一眼,宫远徵出声回道,“知道了。”
金复送到消息后,隐身离开了徵宫。
在金复之后,一个黑色身影,从徵宫屋檐飞下,浅入羽宫。
温听笙藏匿在羽宫茂树上,见到廊下的下人一个个倒下,像是被迷晕了。
“熏香。”温听笙目光看向长廊处悬挂的香炉,“有意思,羽宫在搞什么鬼?”
只见到一个两鬓白发,一身白衣手提夜灯的男子,走在羽宫长廊下。
“是他。”温听笙眯着眼,闪过一丝亮光。
悄悄跟着他,看他入了屋子,温听笙便飞上屋顶。
“你果然听出了那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