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宫远徵还愿意喝粥,心底不由得放松了一下。
宫尚角感激的看了眼宫紫商。
宫紫商对着宫尚角单眼一眨,得意极了,“还得是姐姐出马。”
宫远徵放下手中的碗,认真的问宫紫商,“笙笙做了什么?”
宫紫商拿出那张温听笙亲手绘制的暗器结构图纸,放在宫远徵面前。
“听笙妹妹在给你做暗器,比你现在用的这个更精良,不是用玄铁,是用银石做的,她说被追杀时,注意到无锋有个男子,双手持回月刀,刀身好似有陨铁,会吸附暗器,怕到时无锋来犯,提前给你做好了新的暗器,上元节灯夜就想送给你的。”
宫远徵听着宫紫商说这些,头颅低垂下去,眼泪在眼眶里越积越多,极力的忍耐着心中的悲痛。
直到宫紫商说的最后一句,泪珠夺眶而出,一滴滴砸在纸上,晕染开了上面的墨汁。
宫尚角听到'回月双刀',手指紧紧攥成拳头。像随时脱笼而出的野兽极力忍耐着。
月长老一袭白衣匆匆赶到医馆,看到四宫齐聚,先是一愣。
金繁把他带出来,路上也没来得及说怎么回事,宫子羽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远徵弟弟就有劳你了。”
“执刃大人言重了。”月长老虽然不知道宫子羽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宫远徵了,不过兄弟和睦对宫门总是好的。
月长老上前给宫远徵把脉,“徵公子现下性命倒是无碍,就是悲痛过度,神志不清,只要定时服用汤药药膳,不会有大问题。”
“若是意志消沉,无心饮食,当如何?”宫尚角看了眼宫远徵颓然的样子问道。
“当然不可,这样只会加剧气血虚弱,再多的内力也支撑不住。”月长老言语间说的还算收敛。
其实再严重下去,宫远徵也是有性命之危。
“远徵,暗器昨日被我拾得,若想要,就养好自己身体,来角宫找我取。”
宫尚角听月长老如此说,也别无他法,用了方才宫紫商那招。
“月长老,再到隔壁看一下温姑娘如何。”宫子羽恭敬的请他到隔壁。
听到'温姑娘'三个字,宫远徵率先起身打开隔壁房门。
她还是那样安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生机。
宫远徵从被褥中小心翼翼的拿出她的手,像是捧着什么珍宝一般。
满眼期望的看着月长老,“可有法子?”
月长老心底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说,“看脉象温姑娘体内似有蛊虫。”
“是,血母蛊,子蛊在我体内。”宫远徵立刻回答道,清瘦容颜,狭长的眉眼间满是渴望,“月长老,能救,对吗?”
宫远徵等着他的回答,手里全是汗,后背也不自觉的绷直。
喝药,针灸,送内力,宫远徵都试过,一天一夜,温听笙的脉搏越来越虚弱,眼看就要山穷水尽。
月长老深深地看了一眼昏迷的温听笙,站起来说,“能救。”
‘能救’两字无比清晰的传入宫远徵耳中,满是尘埃的角落又燃起了火焰。
“别打哑迷了,月哥哥你快说,如何救我好姐妹温听笙。”宫紫商看着两人迟迟不说,焦急起来。
“血蛊原本是母蛊亡,子蛊亦亡,生死时刻,母蛊的心头血可以让带有子蛊者,起死回生一次,温姑娘将心头血给徵公子后,血蛊就会发生转变,子蛊亡,母蛊亡。”月长老说完,众人听得一头雾水。
从没听过还有这种的蛊虫。
“祁连山温氏,百年药蛊世族,温姑娘会有这个也在情理之中。”宫子羽上前主动为温听笙解释。
宫远徵听完月长老的话,一直沉思最后那句话。
‘子蛊亡,则母蛊亡’
“子蛊生,则母蛊生!!!”宫远徵猛地抬头看向月长老,试图求证。
“没错,此处就是温氏血蛊的奇妙之处。”月长老给了宫远徵坚定的回答,“所以徵公子养好自己的身体,温姑娘才能好。”
众人再次惊叹于温氏的药蛊,不愧是百年世家。
宫远徵在几天的压抑之下,听到月长老这样说,突然转嗔为喜,“我就知道,笙笙不会这样一直睡着。”
大喜大悲,大起大落。
宫尚角直接从宫远徵身后,一掌断在他肩颈处。
现在宫远徵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养。
宫尚角伸手接住宫远徵倒下去的身体,快步把他安置在床上,看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