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官浅姑娘和云为衫姑娘来医馆抓的两贴药方,原本少爷就在这边坐着,不知怎么就跑出去了。”大夫一五一十的对温听笙讲述,桌上这些纸张的作用。
温听笙坐在宫远徵的位置上,低头看着桌上的几味药材。
“石豆兰、地柏枝、钩石斛、独叶岩珠、棕心山栀、炙甘草、冬虫琥珀......”温听笙细看两个药方。
从上下两个药方中分别抽取这几味药材出来,“再加上朱砂和硝石。”
......
这些药材
“是剧毒!极寒之毒!”
温听笙抬头,她意识到宫远徵为什么匆匆跑去角宫了。
“少爷,少爷你撑住。”
“少爷!!”
医馆外乱哄哄的几人突然闯进来。
温听笙走出来定睛一看,瞬间从头到脚一阵刺麻。
灯笼直接从手上失力,摔在地上。
“远徵!!”
温听笙拨开周围的人,冲到宫远徵面前。
“怎么回事,你说怎么回事!说!!”温听笙抓着旁边侍卫的衣领嘶吼着。
“徵公子被角公子误伤了。”侍卫粗声喘气,看到温听笙怒不可遏的样子,简直比角公子还要吓人。
旁边四个大夫撩开宫远徵的白色里衣,一块碎瓷片正好扎在宫远徵胸前。
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少爷,这个位置...是经脉命门!!”
温听笙推开侍卫,看着宫远徵的伤势,瓷片扎的很深。
宫远徵气息急促,嘴里更是一口一口的血吐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去拿止血的白霜粉!!”温听笙看到宫远徵这个样子,心如刀绞,心底的一股怒气被她强行压制下来。
“这么深,能摘取吗?”几个大夫也是慌乱的不行,面对这样的伤势不知所措。
“取!”温听笙瞪了一眼说话的大夫。
不取难道等死吗?
“东西给我,我来取。”温听笙用最短的时间让自己强行冷静下来,脸贴在宫远徵脸庞。
“别怕,不会有事的,相信我,远徵......远徵你一定撑住...听到没有...宫远徵!!”温听笙微微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她其实心里比谁都害怕。
“去拿一根野山参让他咬着。”
温听笙对自己说无数遍冷静...必须冷静...远徵不会有事的....
温听笙直接跨坐在床榻上,拿着镊子,小心翼翼的夹住瓷片一角。
刚拔出一点,宫远徵疼到脸颊抽搐,双手死死掐着床边实木。
温听笙稳气息,一鼓作气将瓷片直接拔出,顿时温热的鲜血溅到她脸上。
眼疾手快的在伤口上撒上止血粉,宫远徵整个人抽搐颤抖,嘴边全是鲜血。
双唇颤抖的从喉咙底里挤出几个字,温听笙贴近仔细听到,“哥...粥里有毒...小心...粥里.....有毒....”
说完宫远徵就昏厥过去。
“远徵...你别睡...远徵...远徵!!!”温听笙再也忍不住嘶声大叫起来,几近崩溃的哭喊着。
床榻边四个大夫,齐齐跪在床边,温听笙看到他们跪下,冲着他们一顿斥责,“远徵他会没事的...你们跪什么,都给我起来,滚出去!滚!都滚!!”
大夫低头小心的看了眼温听笙,纷纷走了出去。
温听笙轰走身边所有人,看着宫远徵安静苍白的脸庞,空洞的眼神突然意识到,“血蛊.....还有血蛊...”
温听笙找来一把匕首一只碗,仓促扒开衣领,握着匕首毫不犹豫的对着自己,命门上三寸处刺进去。
碗边一滴滴鲜血流进去,剧烈的疼痛让温听笙眼睛一黑,手中的碗差点碎在地上。
牙齿咬破了嘴唇,持续的疼让温听笙的感官逐渐变得模糊。
温听笙最后的一点意识强撑着她,拿着半碗心头血,颤颤巍巍的手护着宫远徵的头,喂他一点点喝下。
“远徵...乖...喝下去...”
喝完后,温听笙的手搭在他的脉搏上,静静的等着,从细若游丝的一点脉搏到明显有力的跳动。
温听笙脑中紧绷的弦松下的一刻,眼前一片漆黑,连呼吸都无法维持....
手一松,碗滑落,碎在了地上。
宫尚角和上官浅医馆刚到,听到里头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