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深深看了眼上官浅。
没有接话,继续喝着汤。
“我常用素食,荤汤,不喜鱼肉。”宫尚角突然开口。
“那我叫下人把这道鱼撤掉。”上官浅先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连忙叫人拿走了。
眼睛看着桌上的菜,相顾无言。
宫尚角看了一眼她,“想说什么?”
“不知道角公子不喜吃鱼的原因,是不是因为鱼的眼睛,角公子为了宫门,经历了太多出生入死血腥场景,鱼眼和死人的眼睛一样。”上官浅一语击中宫尚角不吃鱼的原由。
上官浅字字心疼,满眼都是他的样子,宫尚角心里哪怕知道眼前的女子。
很可能是无锋派来的刺客。
但麻木的心依旧为她说的话而跳动。
宫尚角放下碗筷,起身快要离开前一秒,身后的上官浅站起来。
“明日我想去徵宫找听笙妹妹,还要多谢她带给我的药,身体没有那么难受了。”
“嗯,随你。”宫尚角微微侧身过去,对上官浅要去徵宫没有意见。
翌日,清早。
徵宫某人,昏沉着脑袋,从床榻上起来。
走到妆台前,宫远徵命人重新换了一个梳妆台,比原先的更大。
台面上瓶瓶罐罐的放了一桌,什么凝香霜,红钱绽粉,玉丝口脂,碧螺黛,莲花雪蜜,桂花发油......
一旁三层的妆屉子里头,也全是宫远徵精心挑选的玉钗金簪。
温听笙抬眼看到铜镜里的脸,睡眼稀松,未施粉黛,唯有那下唇边小小一块血红,嘴唇还微肿着嫣红,唇脂都不必擦了。
这副样子去找宫紫商,一定是好一顿揶揄调侃。
“宫远徵,我真想打爆你的头!!”温听笙扯着嗓子压低声音呐喊道。
宫远徵刚打开房门,就听到她这真情实感的一句发泄。
温听笙转头看到宫远徵,同款嘴唇,下唇破皮的还比自己严重不少。
“去哪了?”一大早的,宫远徵穿着整齐,身上带着浓重的花露。
“去看了出云重莲,院里后面的还有些我养的草药。”宫远徵天还没亮便起来了,整个人还精神奕奕的。
“你就挂着这样的嘴唇,满徵宫的乱晃!?”
温听笙站起来,瞪着他的嘴。
“有什么问题?”宫远徵完全没有问题。
“你.....”温听笙气到语塞,“你过来抹点药膏,好的快些。”
也好少丢人些...
宫远徵乖乖的坐下,看着她指尖粘着药膏,轻轻点在他软红的唇瓣上。
一点一点,微凉的触感,宫远徵清楚的看到温听笙忽闪忽闪的眼睛,纤长的睫毛盖下来。
他又没惹住。
抓住温听笙的手,微微抬头,咬住殷红的唇瓣,铺天盖地的一个吻过来。
温听笙:呵...白涂了...
这一吻,绵柔而悠远....温听笙实在觉得太久了,推开了宫远徵,纤细的手指捂在宫远徵嘴上。
“差不多了,我们还没成亲呢!!你都还未满二十,收着点。”温听笙及时叫停,早膳都没吃呢!
把温听笙的手从自己嘴上拿下来,骨节分明的手包裹着纤细柔软的手。
宫远徵用一种极具侵略的眼神,看着温听笙,笑着说,“要是成亲了,你以为你还起得了那么早吗?”
温听笙这话的意思,听得怎么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我要悔婚!!”温听笙呆呆的反应过来,冲窗外大喊一声。
宫远徵伸手就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一本正经的分析道,“看来还是有余毒,都开始说胡话了。”
昨晚宫远徵亲自熬药端过来,给温听笙解毒,那汤药实在太苦太苦。
温听笙喝过不少药汤,就没见过这么苦的。
到后面实在不想喝了,吵着闹着耍脾气,宫远徵亲自哄着喂都不喝。
气得宫远徵没有法子,自己仰头一口气喝下,再单手扣住她的头,全喂她嘴里。
药喝完了,某人的手就不肯松下来。
“温姑娘,上官姑娘在前厅等你。”婢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让上官姐姐等我一会儿。”
温听笙不再跟宫远徵闹腾,换上一身浅紫色外袍,尽量遮盖了一下唇上的伤口。
“上官姐姐,久等了。”温听笙笑着走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