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温听笙就被当成垃圾般丢出祁连山谷,被无锋的人带走,再次醒来便已经在无锋了。
十二年里温听笙时刻听命于无锋,经历过残酷的生死之战,强大的家族血脉天赋在无锋中耀眼绽放。
温听笙再也不是那个只会哭着求他人救自己的小女孩儿,万事只靠自己,得到了无锋首领的亲赖,在无锋中的地位可以说仅次于首领。
寒鸦控制魑魅,魍魉控制寒鸦,温听笙便是控制魍魉的存在,她的蛊除了她自己,天下无人能解。
尽管现在的温听笙已经长大,不再轻易受欺凌,但小时双亲对她的冷漠依旧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时刻剜着她的心,伤痕累累。
“为什么,爹,娘,阿笙不是...垃圾...阿笙也是你们的孩子...为什么啊....”
宫远徵睁开双眼,温听笙在床榻睡得并不踏实,头颈左右翻转被褥摩擦时,宫远徵已经醒过来。
听到温听笙痛苦悲伤的喃喃自语。
正在回想她这句话时,眼角发觉床榻上一团黑影直直掉落在宫远徵的怀中。
温听笙只穿着一层薄薄的纯白绸缎里衣,宫远徵的稳稳把人接在怀里,手掌碰到温听笙手臂时传来温热。
宫远徵察觉她的体温不太正常,脸颊下巴微微侧过去,抵在温听笙抬头。
宫远徵起身将她抱回到床上,把脉,看温听笙眼角似有泪痕,发热梦魇了。
伸手用尽可能轻缓的动作拨开温听笙肩上的头发,褪去衣着,脖子与锁骨细腻的皮肤上还挂着几颗汗珠。
烛光摇曳下忽明忽暗,衣领斜挂旖旎风光,宫远徵用尽定力尽可能不去想这些。
偏偏此刻温听笙从梦魇中醒来,就看到宫远徵在用那样一种眼神打量自己,感觉到肩头微凉,“宫远徵你干什么!?”
温听笙发着烧,想用力推开宫远徵却力不从心使不出多少力气。
“登徒子。”看自己衣领半开,气的骂宫远徵。
“别动。”宫远徵看在她生着病发着烧,不与她计较这个,虽然是看伤口但毕竟自己也算是占她便宜,更是没反驳的话。
“你发烧了,应是伤口脓化了。”宫远徵耐着脾气跟她解释道。
把纱布一圈圈放下来之后,那条可怖的伤口结痂了一部分,但边上皮肤有些溃烂。
宫远徵有些愧疚后悔,对她下手有些重了。
温听笙反倒没什么表情,“小伤,没事的。”
比起在无锋乱斗中受的伤,这真不能算什么大事。
“女子最在意外貌皮肤,你不在意?”宫远徵轻笑一声看着她。
“拐弯抹角的说我不像女子。”温听笙勾起一抹笑意,那双鹿眼湿漉漉的倒映在宫远徵眸中,“那徵公子脸红个什么劲?”
面对突然的靠近宫远徵显得无措,少女身上散出的阵阵淡香萦绕在他周身,推开不是,不推开也不是。
“徵公子,长老有请。”
黄玉侍卫来到徵宫。
宫远徵第一时间眼疾手快的扯住被褥盖在温听笙身上,“什么事?”
“筑山灯楼红光乍现,山谷之上天灯飞起,长老请徵公子过去。”
黄玉侍卫掷地有声,言语间满是着急。
温听笙自然也听到这些话,隐隐觉得事情不对,与宫远徵对视一眼,“我与你一同去。”
温听笙与宫远徵二人穿戴整齐后,一起出了徵宫,温听笙依稀还听到下人对他们一起出同一个房间还有些议论。
现在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宫远徵的抬头望了一眼黑夜,数十盏天灯,这是要出大事了。
“宫门要变天了。”
宫远徵单手环住温听笙的腰,在地面轻点了几下后,唯见衣袍在空中翻滚起舞,温听笙耳畔风声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