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建手拿一根长棍,铜头木身,冲上前去,以右脚为轴心,腰身发力持棍横转一圈,气贯双臂,跳身劈棍而下。
彤城双扎紧马步,举盾而挡。
“嗡!”
随着棍敲重盾,一阵良久不息的嗡鸣声震起,棍身抖动不已,夏建抽棍一甩卸力。
但青铜盾就不一样了,彤城双半晌不动,脸色通红,双眼近乎充血,仔细看去握盾双手已磨出血痕。
夏建不曾停留,弓步前踏,握棍后转,再次横扫向盾牌,借着盾牌弹击的力量转身,又顶着冲击力再次横扫。
“嘭”的一声,盾牌从彤城双手中脱手而出,双手已是血肉模糊。
夏建抽棍回拉,直棍击向彤城双胸口肋突之下,彤城双一口鲜血喷出,倒地不起。
而旁边,彤城文依旧倒在地上,嬴山高举着盾牌。
彤城武站在原地,面对着嬴用疯狂的啄击,不知所措,最终高喊认输,但仍被嬴山一盾拍晕,倒在地上。
“喔喔喔喔!”
一阵排山倒海的欢呼声响起,嬴氏众人敲起鼓,吹着号角,弥漫着欢声笑语。
而下一场彤城氏对夏后氏,纯粹就走个过场,武器都没碰两下就倒了。
彤城氏便就像个小丑一样,上前认输,还得说上两句“阁下武功高强,在下甘拜下风”的戏码。
……
嬴用像个惊奇宝宝一样,抓住夏建说道:
“你这棍耍得花里胡哨的,哪学的。”
夏建装作深沉,悄悄靠近嬴用耳边小声说道:“跟我那一个大爷学的。”
嬴用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夏建三十五岁那年,闲着没事干,学了一套棍术基础动作,毕竟和谐社会,刀枪都属于管制用具,练了一些年无聊就落下了。
但在上次求生,夏建活了将近八十年,在那荒天野地的,又没什么娱乐,最有乐趣的事也就和大家伙打打牌,可人越来越少。
最后他们都走了,只剩夏建一个人。
练了快六十年基础棍法,虽然并不努力,但日积月累,正所谓欲速则不达,水滴石穿反而融会贯通。
直至看山河图谱第二卷,便让夏建醍醐灌顶,几近顿悟,上书:“有道无术,术尚可求也,有术无道,止于术。”
世间所有事情,如果你刻意去追寻什么妙招,什么捷径技巧,那么你最后只会止于此地,却忘了,所有的技巧,都是由事物构成的根本推演出来的。
当你将其源道明,术便随着时间和经历自然而来。
……
夏后氏宫殿里,油灯烛火摇曳,姒启刻着竹简,良久才站起身来。
木杖青年隐约间多了几根白发,静静地站在身边。
姒启突然开口:“吴百。”
青年应声道:“卑职在。”
“今日嬴氏那有个人舞棍,未曾见过。”
吴百俯下身子,说:“还请恕罪,卑职对拳脚之事不太了解。”
姒启突然面色一冷,语速极快地说道:“或许非我夏国人!”
青年似是受到启发,连忙跪下,惊呼道:“大人莫非是觉得与我同出一处。”
“尔等蛇鼠一窝,今日你便去死吧,我不敢留内奸于身边。”
话罢,姒启便抽出一把二十厘米左右的青铜尖椎,就要直接刺死吴百。
然而青年不闪不避,只是一个劲在埋着头说:“大人饶命!饶命啊!就算是同出一处,也互相不认识,是各司其职啊!”
姒启嘴角掀起,似乎是有些嘲弄,随手扔掉铜椎,说道:
“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里,我知道你从未离开,但我希望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明白?”
吴百头颅紧紧贴地,说道:“当是如此!”
姒启挥手,说道:“退下吧。”
吴百走出门外,也翘起了嘴角,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嘲讽,不发一言,默默离开。
……
吴百很烦,这里的生活他一点也不喜欢,他想打游戏,想看动漫。
他家庭条件不错,具体多有钱他也不知道,但从出生那一刻,他不需要为自己人生而操心,只用想怎么活得多姿多彩。
轮回开始那天,吴百正在玩一个造兵打仗的游戏,他是盟主,充了一百多万,不多,但刚好到了和对面势均力敌,他不是没钱充了,而是再充破坏平衡,对面就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