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我看这孩子很有礼数,又能吃苦,你看,这柴火还是他帮忙收拾的。”老妇指了指墙角的木块堆,又说:“这位贵人,别怪老妇多嘴啊,我家那小子要是能像你的孩子那样,老妇估计都能笑着去见了先祖了。”
我有些尴尬,不得不打断道:“听说我孩子就在你家住了一日,他就没说自己会去哪里吗?”
老妇被打断话后,有些不开心,但还是装着回忆了一下,说道:“没有。”顿了顿又补充道:“这孩子来的时候,我就问过,他只说天下之大,他也不知何去何从,不是老妇多嘴啊。。。。。。”
没等她继续说下去,我有些头疼得看了下子,子立刻给老妇递过去一个麻袋,里面是进城后临时买的一条牛腿。老妇一看立刻闭嘴开心的收下了。
离开老妇家,子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想了想说:“按计划,往南走。”
第二日,骑行在旷野之中,前方有快马奔来,子眯眼细看,然后对我说:“好,是王的人。”
哦,有消息了。
快马转瞬间来到队伍前,报告了弓的行踪。好消息,弓如我所料,已经快到前方淮水的一条支流处,据说正在沿河寻找渡河的渔夫。
队伍立刻提速,朝快马指向的位置冲去。
。。。。。。
半日后,看着平静流淌的河水,我无奈的听着子无奈的报告,人又不见了。
这小子是什么时候练出的游击战本事啊,你这特种兵的天赋你老妈我真不知道啊。
天已经很黑了,只能扎营过夜,没等帐篷支上,子手下的一个百夫长有些不爽的过来禀告,想乘夜再去寻找。
看来是觉得专业被打脸,有些不服气,我斟酌了一下问:“这天都黑了,你觉得如何能寻找到?”百夫长毫不犹豫的答道:“正是天黑之时,无论是村邑之灯火还是独自旅人之篝火,极易发现,此时寻找比白日更易。”是有点道理,我接着问:“灯火虽易发现,可夜晚寂静,马队之声传之更远,如果弓想躲藏,你又如何?”百夫长仍是自信的说:“辛亏妇好所授用布裹马蹄,可减声响。且夜间搜寻一人,无需大队,三骑一组即可,必不影响次日之搜寻。”
好嘛,还考虑得挺全面,我看着这不服气的样子,点了点头说:“那行,只是夜晚搜寻,诸位也要注意安全。”
百夫长大喜,行礼道:“尊后令”。不一会儿,就听见一群人兴冲冲地骑马而出,我无语,说好的没声音呢?
没对这队伍今晚会有有所期望,钻进帐篷里和衣倒头就睡,好些年没这么折腾了。
。。。。。。
次日清晨,看着低头丧气的那个百夫长,我摇摇头,拔营再出发,又跑了差不多一天时间,当晚霞已经爬满天空时,终于来到一个渔村前,前方正好遇到两名昭派出的人。正奇怪着他们怎么才到时,过去交流情报的骑兵回来禀告,弓昨晚就在这个村里,只是今早已经跟船而去了。
那还等什么,过河吧,不过这个报信的家伙支吾个什么?一问,好家伙,村里的船都出去打鱼了,还没有回。
只能在村外扎营,晚饭时把村中族长叫来一问,弓是前天到这个村里的,只说自己住在殷都,现在外游历,从小在洹水边见人捕鱼,可家里人不让他学,这次有幸来到渔村,想学学如何打渔。
也不知是村中的人们好客善良,还是弓说得天花乱坠,总而言之,就是族长安排了一个最能打渔的来教他,还直接让弓住在族长家。不过我看族长那不敢正视我的眼神,觉得这家伙在隐藏什么。
子应该也看出来什么问题,不等我开口,就一手按着腰间的铜剑,一手撑在腿上,身体前倾,开始无声的施压。
果不其然,不到一会,族长的头上开始冒汗,猛的一下趴在地上大呼贵人见谅啥的。
听着族长断断续续的说完,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原来这家伙看弓身高体健的,又是斯斯文文,仪表堂堂,居然想把自己女儿塞给弓,打起了捡个好女婿的主意。
而弓当晚就跑到新拜的师傅家去了,得亏这老家伙只是以为殷都来的人可能对这乡野间的姑娘看不上,只是有些遗憾,倒没搞点强硬动作,要不然,哼哼。
而弓第二天就开始和师傅学着编渔网,族长还没有彻底死心,打发他闺女可劲往弓身边凑,吓得弓今天早上就催着师傅带他出船了。
看着正在憋笑的子,我突然想起,要是弓这么容易被收拾了,那昭能知道的话,还会用骂人这种不上台面的招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