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万族人已经远去,直到队伍卷起的烟尘都在地平线上消散,我才收回目光,回望城市,今天的城中突然显得特别空旷,过段时间不知能有多少人能平安归来,我用力的呼吸了一下清晨冰凉的空气,好像要用即将到来的春天气息来平复不安的内心,我摇摇头,摆脱了一下突然冒出的文青行为,从城墙上下来,我默默的回到房间,坐下,接下来就交给时间或先祖们来吧。
在孤独和枯燥的等待中,井变得异常忙碌,没办法,身边就留了她一人,随着井偶尔的出现在面前,消息也一点点的传递过来。
昭在得知我军出发后,就迫不及待地带领王师开赴土方前线,也不知道他为何不等这边的消息更明确后再行动。
子传回的消息是雀已经带领骑军按计划即将开始分兵收割三国巡逻队,雀带着四队骑兵作为预备队,随时快速支援,而子带着中军已经逼近三国边境,目前已经进入东盂方,并和东盂方队伍汇合。
过了三日,东盂方又传来了新消息,危方收割行动率先暴露,不到半日,元方行动也暴露了,传出消息前及方行动暂时顺利。
我心一紧,随后又放松下来,预料之中的事,等后面的消息吧。
第四天,子传回的消息告知,雀已经按计划消灭元方与及方巡逻队,正全力追击未危方巡逻队,但危方已经派出援军,子正率军迎过去,目前探知援军近万人。
果然有后手,得亏老子押了近万人上去,为何其他方国的援军还没有消息?
第五天,子的好消息过来,大胜!正在快速追击溃兵。
当天晚上,更详细的战报匆匆送来,子的中军迎头碰上了危方的援军,对方可能没料到或者没有探查到还有一支队伍在,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进攻,反而列阵与子对峙,而雀一路追击一路汇集骑兵,逃跑的巡逻队竟然一头扎进敌阵,我骑军立刻跟着冲上去,敌阵顿时混乱,子一看还有这便宜捡,毫不犹豫挥军跟上,于是敌人援军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打散了,而对抓到的几个贵族一审,才知道,这支援军居然是三方国的最后力量,雀现在正率骑军快速扑向三国都城,想把国王及留守贵族们包圆了。
听着战报,我很是无语,就这还反叛,不是我军太强,而是敌人太废了啊。不过,人方去哪了?
又过了两日,新的消息过来,三国国主和大部分贵族居然全逮住了,连同战俘正在往殷都押送,子正在抄家,雀带着骑军已经按计划往攸方跑了。此战我军几无损伤,倒是雀在支援时马失前蹄摔了一跤,据说摔得挺惨,门牙都磕掉一颗。
听完消息,我倒是真的放松下来了,应该是我军行动太快了,快到明面和潜在的敌人都没反应过来,对抗力量就被干没了。这一把东南路应该可以消停段时间了。
转头想起子正在三国抄底,我又急急的让井再派人去传个口信,别傻不拉几的全往殷都拖啊!这一仗到现在我要是还打成亏损就不要再想当军火商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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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俘虏被押回殷都,尤其是随着更多的战场信息传播开来,那真是朝野震动,连昭也匆匆中途返回,还把我叫了过去。等我来到殷都,才发现一个尴尬的事,负责打这一仗的雀还在攸方,另一位中军师氏子还在三国都城里打扫房间,而现在朝堂中竟然没有一人来详细显摆下作战过程,尤其来解释诸位贵族、重臣的提问。
等甘老头喜滋滋的把送回的战报翻来覆去念了几遍后,昭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开口要我说说情况,顶着众人热切的目光,我只能从战前分析、布置说起,再加上我收到的信息,囫囵讲了一遍,引得众人或倒吸冷气、或啧啧晃脑袋。就在几位跃跃欲试,准备开口再问时,门口守卫过来报告,有队伍押着战利品从前线返回,问王是否直接押送至府库?
在得知有近百车后,昭喜气洋洋的下达直接送到宫室前,他要与诸位共观之的命令。
听着从远处越传越近的欢呼声,堂中所有人都坐不住了,昭哈哈大笑着说:“诸位,与我一同迎之。”
看着车队近来,领头的居然是我的一个千夫长,正奇怪这个事不是喜来管的吗?千夫长已经下马行礼,并给昭递了一卷据说是战利品清单的竹简。昭装模做样的翻了翻,又把目光看向车上的箱子,千夫长很是识趣的手一抬,车队中的士兵立刻掀开箱子,啊,好晃眼!
我眯着眼睛正准备仔细看看到底是什么妖怪在闪我,忽然瞥见千夫长在悄悄地给我挤眼睛,嚯,你小子贼胆包天啊,当着王的面调戏王后,啊,不对,这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