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过来,他的眼睛是华国人瞳孔的颜色,但睫毛却很长,看起来很精致,但放在凌然高冷的脸上却不违和。
他的眼神对着席钚白眨动的双眼,仿佛在问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站在门口,像是逮捕侵略者的警官,没有要让人出去的意思。
席钚白手里拿着白色布料,舔了下唇,“我来拿内…内裤。”
可能是一想到内裤是金狮帮他洗的,席钚白有些尴尬,目光偏移不和他对视。
“十一点停水,顺手洗了。”
真是他洗的。
席钚白摸了摸后颈,“谢谢。”
“不客气。”
没想到对方人还挺好。
洗内裤是因为十一点停水,怕他想不起来,帮他先洗了。
内裤拿回来了,席钚白想回房间,但金狮堵在门前没动,像是被铁链枷锁锁在那里了一样。
席钚白上前见对方没让又默默退了回来。
他仰起头,“是还有什么事吗?”
跟他要个洗衣费之类的?
金狮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你要是怕黑可以随时来找我。”
席钚白一愣,怕黑的不是金狮吗?
“你不是也怕黑吗?”
金狮:“可以有一些共同话题。”
席钚白:“……”
原来是抱团取暖啊。
好的,如果哪一天他突然害怕了会过来,这时电梯传开叮咚声,有电梯到五楼了。
金狮让开房门,“回去吧。”
席钚白拿着他的小布料出门,临走时不忘说,“晚安。”
说着就穿着睡衣走了。
严夏阳从电梯里出来时,席钚白的房门刚好关上,明天有全天的戏要拍,打消了去找对方聊天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昨晚夜读剧本的演员跟着导演和设备组去往拍摄地点。
泰兰国日照时间长,温度高,中午太阳更毒,所以中午十二点到两点之间剧组会选择在搭得遮阳棚下休息。
一场爆破戏下来,镜中的演员下来都灰头土脸的,外加妆容上的需要,走一步好像都能掉一身尘土。
刚才爆炸的面积不小,气波也大,严夏阳拍戏时走位返了,要不是金狮即时发现,一把将他薅了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直接把人丢地上,金狮下戏休息,助理和经纪人过来查看他的状况,拍爆破戏有时演员难免会受伤,沙石飞溅,毕竟要是躲避不及时,身上很容易出现划扣外伤。
金狮身上可是买了保险的。
如果不出意外保险是白买了,但要出了,就是经纪人大显身手的时候了,看我不讹死他!
金狮走到自己的休息位置,眼睛一直在看向左边远处的小山坡,那里草嫩花艳还有大片的蒲公英丛。
只不过刚才爆破戏冲劲大,原本一眼望去能看见不少的蒲公英现在都变成了秃头。
唯一没秃的几个,也让小李都吹秃了。
小李神神秘秘,“狮哥,我办事,你放心。”
刚才吹蒲公英腮帮子都吹酸了,又薅了最大的几朵插在矿泉水瓶里放在角落,以免风吹没了。
小李沾沾自喜,就在这时严夏阳耗着一根蒲公英路过。
金狮:“……”
小李:“……”
我办事,你放心,就没有我办不砸的。
金狮转头看向小李。
小李为自己编制美丽的谎言,“狮哥,那个有可能是新长出来的。”
“……”
下午两点要拍新戏份前,严夏阳走进换衣间,把手里的蒲公英随意放在桌子上,之后进了隔间。
隔间门关闭,房门由外打开,一双黑色皮靴走了进来。
严夏阳换好戏服从隔间走出,就看见桌上他的秃头蒲公英。
严夏阳:“……”
扭头一看,是窗户没关,刚才应该是起风了。
——
席钚白上午睡到自然醒,看了会剧本,修花洒的工作人员跟着旅馆老板上门,昨天堵了一天,今天修理工过来三两下五分钟不到就修好了。
试了一下,正常出水。
没有了洗澡的后顾之忧,席钚白下午去了剧组的拍摄地点观摩,明天有他的戏份,这样可以更好入戏。
刚从车上下来就听轰隆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