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起吃烧烤。”
他同事?这三字瞬间让温泱兴奋欣喜的情绪变成了后悔和想要拒绝,她不是一个吃得开的外向的人。正犹豫着要用什么措辞来拒绝路轸,想了想:“那多麻烦你同事啊,算了吧。”“不麻烦。就是张致尧,你也认识他,所以不用太拘束。”路轸继续说,“再说了他喜糖都吃了。”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温泱也不好再拒绝推脱。尤其是在和他对视中,以前温泱总是低估“靠脸吃饭”的可行度,但至少她现在看着路轸,她看着他的脸一时间却讲不出拒绝的话。一直曲折的腿放松,直到脚掌碰到了他的小腿,温泱才后知后觉他们有一次同床共枕的事实,甚至这次还是在她家里。旁边的人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弄了弄枕头躺下来扯高了被子,侧过身躺着面朝着温泱:“早点睡,明天不是要开店吗?”睡一块吗?等会儿要抱着一起睡吗?她是面朝着他还是背对着他?一时间这些问题就像是海水一样涌入了温泱的脑子,而小小的堤坝瞬间就罢工了。她像个牵线木偶一样将平板和房间里的灯都关掉,动作僵硬地躺下来。她机智地找了个折中的办法,平躺着面朝天花板。然而原本睡意就没有培养出来,加之现在旁边还躺着一个人她更睡不着了。温泱房间的窗帘很薄,今天晚上的月亮大概很亮,隔着薄薄的窗帘还能漏进来一些月光。她瞪圆了眼睛看着一片漆黑,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大脑清晰,不仅如此她还能感觉到旁边的人一点点挪过来,被子里的热气因为被子的小幅度起伏而漏了一些出来,热气打在下巴上。她感觉到一条胳膊虚虚地搂在她身上。或许是因为有黑暗,在那一刻温泱的第一反应不是害羞而是期待,期待他如果能再靠近自己一些、再将自己抱得更紧一些。不知道多久后,他得寸进尺,而她得偿所愿。人解决了一个问题之后就会生出另一个纠结的点,她总觉得路轸也没有睡着。那么等一会儿如果现在这个抱着自己的人再进一步呢?如果他想要呢?洗澡之后涂在身体上微凉的药物明明已经吸收了,但是突然又变得存在感极强。她要不要顺势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