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之间不像结婚的小夫妻。”
“因为不像结婚的小夫妻所以就觉得你们之间不像有爱情的关系吗?”许拥川在她散发悲伤情绪时突兀地笑了。他看着温泱,眼睛弯弯。许拥川:“泱泱,爱情和婚姻是一道有着千百万份不同答案的答卷。因为每个人的表达方式不一样,有些人羞于说爱,那不代表他们没有爱。胆小鬼有胆小鬼的爱情。”温泱有点醉了,眨了眨眼睛:“那胆小鬼怎么办?”许拥川举起酒杯,突然变得不靠谱:“借酒壮胆。”……黄汤下肚,餐桌边倒下来了两个人。多多是困了,温泱是喝多了。许拥川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当成小被子一样将女儿包裹起来,手轻轻地拍了多多的屁股在哄孩子。他抬脚踢了踢温泱的鞋子,在桌子那边喂了一声。温泱眼睛微睁,手托着额头:“嗯?”许拥川警告她:“不要睡着,我没法抱一个背一个,别醉。”然而她就像个故意和他作对的坏小孩一样,手臂一伸,人趴桌上了。大学的时候温泱为了省车票钱,一年只回首府一趟,也就过年一趟。平时节假日,室友都回家了,她还是照旧兼职上班。但节假日的时候许拥川也会关店休息,一次中秋节他逛街的时候碰见了因为他关店而利用节假日时间找了份临时工的温泱。许拥川也是那次得知了温泱家里的事情。他之后没再在节假日的时候关店休息了,那天晚上他带着温泱去吃个顿夜宵,吃夜宵的时候她喝几瓶啤酒,她倒是不耍酒疯,但也不肯乖乖睡觉。是个小话痨。趴在桌上的人,没一会儿又起来了,嘴巴对着圆形的啤酒杯,喝着喝着酒劲就上来了,就这么“枕”着杯子仿佛又睡过去了。不用想也知道,等会儿脸上肯定印出一个杯口的圆形。许拥川抬手喊来服务员结账,将怀里的多多抱起来,让多多的枕着他的肩膀。看着对面的温泱,他叹了口气,一时间想不出办法。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她手机倒是响了。-失败而归。而和恒越洽谈失败这个消息比他还先到首府。张致尧原本还准备喊路轸去他家吃顿便饭了,现在都晚上十点钟了。他们提前回,与其点外卖还不如和他家吃饭。刚出机场,路轸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路留青。张致尧临走前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自求多福。路轸只好更改目的地。路留青对象棋的热情超出了路轸所料,这次去他还是在用平板玩象棋,他照例是等下完一局棋了才搭理等候在一旁的路轸。“失败了?”他明知故问。路轸嗯了一声。虽然在路留青的意料之中,但脸上还是有些不悦:“那就算了,明天新闻就会出来了。国望那边有得忙了,当然……”不等路轸接话,路留青缓缓抬眸,神情严肃:“你如果没动力,我也不妨告诉你结婚也是可以离婚的。”极其威胁。路轸的五指紧握,身体都是绷紧的。交代完要说的话,路留青视线将路轸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挥了挥手叫他离开。走到楼梯口,路轸脚步停在了,四周很安静。他没有直接下楼,视线顺着上楼的阶梯朝着三楼看去。楼上原本是路赵铭和他妻子孩子的房间,从二楼的旋转楼梯下去,一楼的大客厅里还摆着他们孩子十岁的生日礼物,一架价格不菲的钢琴。准确来说是一模一样的一架,原本作为礼物的那件已经丢了。黑白的琴键被琴盖压在黑暗里,路轸想到了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自己曾经因为摸了一下琴键就被那个血缘上的姐姐推了一把,她哭着喊着不要被他碰过的东西。所以作为礼物的那架钢琴丢了,丢在院子里一把火当着他的面烧掉了。他被傅望那群小孩拉了过去,站在火堆前看着烧起来的钢琴,只觉得好可惜。距离火堆太近,脸颊发烫眼睛干涩。就是那天,他从老宅跑回了胡同的出租房里。一个人走了好久好久。烧坏的钢琴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就连院子门口的砖石都换了一批了。他身上当时挨蒋莉打的地方也早就没有了痛感。黑色的车混在夜色里,只有两束刺目的强光撕破前方的漆黑。当太阳轮转到了地球的另一边,这个世界仿佛没有了别的颜色。黑色的一切:河床、路面、空气……路轸没有直接开车回家,而是开去了温泱家,然后又火急火燎地从温泱家离开了,因为温焕告诉他今天温泱和别人一起去吃饭了。对方是温泱大学的学长,听说那个学长回首府省亲,于是两个人见面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