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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轸:“跑什么?”声音在温泱背后响起,她硬着头皮慢慢转过身,像个被教导主任拎出来批评仪容仪表的学生。“没。”看着她,路轸微微眯起眼睛。随后轻轻叹了口气:“温泱,你以前数学考砸了把考卷藏起来就是这副做贼心虚的表情。”那次事情温泱记得,那时候路轸已经帮自己补课了,但明明感觉自己一直在进步,可有一次测验温泱的数学还是考砸了。她不好意思把考试的事情告诉路轸,就偷偷把考卷藏起来了,没想到还是被路轸发现了。温泱自认为那天的表情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他当时从温泱的书包夹层了拿出了她那张考卷,之后耐心把上面温泱所有的错题和蒙对的题目都讲解了。等路轸把所有的题目都讲完,他似是在安慰人:“没什么的,这些题目超纲了所以有难度,但是掌握了,了解了之后就觉得其实它们很好理解也会变得很简单。”他总是这样安慰人。咖啡店里,温泱被他翻了旧账,成绩一直是她人生的弱势项目。挽尊似的辩解:“那次你也说了考卷超纲,我不会题目很正常。”“嗯。”路轸点头,和之前一样坐在客座上,手搭在台面上。店里晚上也会亮着几盏小灯,那几盏灯一直没关,此刻头顶的灯光自上而下落在他身上,骨相立体,光在他脸上打出阴影,睫毛和发丝镀上金色。“所以,刚才你看见的画面对你来说是超纲的,未知的。但那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好好解释一下。”路轸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过。所以不用在意她,我刚刚只是看她穿着高跟鞋差点摔倒,下意识扶了一把,如果不扶她可能直接从阶梯上摔下去。你别误会。”他的解释很完美。原本萦绕在温泱心头的负面情绪一瞬间消失了,她有点开心,但还是死鸭子嘴硬:“……我没在意,也没误会。”说完,她听见一声短暂的笑声。抬眸瞥过去的时候也看见了路轸脸上还没有彻底消失的笑容。路轸:“温泱不要对我撒谎,我给你补了三年的课了,我很了解你。”就像是小道士在千年老狐狸面前班门弄斧,温泱撇嘴:“你这样看穿我,你让我以后怎么和你在一起?干什么亏心事你都知道。”他又笑:“只要不是原则性的背叛,其他什么事情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了,我给你补了这么久的课……温泱。”他突然严肃了,喊她名字的语气真挚。“温泱,我对你多有耐心,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当然知道。不论一道题目在最开始他说多少遍自己都还是不理解,或是理解过后再变通她又错了,路轸都会耐心地给她解释,给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释。他对自己仿佛有用不完的耐心。见她不说话了,路轸便继续问:“还有什么想知道吗?我都告诉你。()?()”或许是工作了的原因,习惯了和人交接工作或是听人汇报工作,他喜欢直完。心里藏着事情,那些事慢慢地就会变成误会。就像是藏在阴暗潮湿处的面包,慢慢就会爬满霉菌。温泱长长深吸了一口气,“我想问问你……()?()”
有一种预感在心里变得强烈,他觉得会是自己想听到的那些话。路轸引导:“你问。()?()”
她几乎用光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了,心如战鼓:“我想问问你,关于之前说的结婚提议是否还有效。如果有效的话,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