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认识,她准备怎么解释她对“游槿”两个字的介意程度呢?
梁见舒显然不打算解释。
僵持了一会,见凌挽苏拿起手机,梁见舒得到片刻的冷静,来之前所有的感受与冲动都成了可以抑制的情绪。
她起身:“我先回去了。”
凌挽苏心思不在她身上,看着手机屏幕,“嗯,晚安,我就不送你了。”
在跟谁聊天,游槿,还是顾甄?
梁见舒刚淡下去的心思又升起来,姿势像抱了一只真兔子,站在原地:“如果我想你送我呢?”
凌挽苏诧异地抬头,见她满脸认真,无奈地收手机站起来,“好,我就当送送甲方了。”
梁见舒冷声纠正:“这里不是公司,没有甲方乙方,更没有花艺师和总裁。”
“那这里有什么?”凌挽苏问她。
梁见舒不答,又换话题,“过两天,我需要你陪我去见我婶婶,梁真会一起。”
“可以。”
那天见过她女儿,还算顺眼,人家对她也没有露出敌意。
凌挽苏不怕见梁真,但她快受不了梁见舒了,“梁总跟别人说话也是左一句右一句?聊得不好随时换频道,不理别人怎么想。”
沉默蔓延,良久,梁见舒回:“不是。”
凌挽苏今天的主动已经耗完了,随便吧,管她是不是。
快速闭了下眼睛,重新睁开,里面只剩下温柔与客气,笑了笑,“梁总,我送你。”
她才走出一步,梁见舒上前拉住她,开口说:“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我帮你卸妆。”
凌挽苏陡然紧张,她知道梁见舒说的是哪天,“然后呢?”
“然后你夸我的戒指好看,还亲了我的手指,你没有印象了吗?”
梁见舒面无表情:“我以为你一直在装断片。”
“我真的不记得了……”
凌挽苏刚才的淡然不复存在,窘得无地自容:“对不起,当时我真的喝醉了。”
梁见舒占据上风,一直没有松开的手用了力气,将人拉到跟自己咫尺的距离,再顺手将小兔子玩偶扔在了沙发上。
她声音轻而缓,是凌挽苏夸过的清冷落雪声,她说:“是你先招我的。”
凌挽苏脸颊变成绯色,梁见舒预料到这番景象,心情由之好起来,疏离的面容染上一抹笑意。
“本来昨晚算扯平,可你今天下午又轻薄我,所以……”
心绪被她逼到角落里,凌挽苏的脑子还没糊涂,更清醒了,“不能按次数算,我两次加起来就才多久,你昨晚亲了我多久?”
“我只按次数算,不按程度。程度是你自己挑的,与我无关。”梁见舒说得理直气壮。
奸商。可恶的资本家。
在凌挽苏还要开口跟她争论时,梁见舒眸光幽深,吻重新落下。
凌挽苏微惊,重心不稳地倒进沙发里,梁见舒边扶她边跟着倒下去,胳膊肘压在小兔玩偶身上。
上次没有反抗是懵了,不知道梁见舒什么意思。
但现在她确信梁见舒是个狐狸,城府深得很,不能再由着她。
在梁见舒打算加深这个吻之前,凌挽苏偏开了脸,“够了,我们扯平了。”
梁见舒怔过之后,在她耳边低低嗤了一声,不容拒绝地吻在她耳朵上,“你怎么跟兔子玩偶一样天真。”
为什么要拿她跟玩偶比,莫名其妙!
密密匝匝的吻落下,从耳畔到脸上,吻得她没了反抗的心思,再深入唇心,夺走属于她的氧气和清醒。
身下的沙发是软的,将她压在沙发上的梁见舒也是软的,她在胡乱动的时候就感受到来自另一个人的温度,于是她不敢动了。
她在被迫迎合间,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之前跟骆萧萧在一起,骆萧萧未经她允许亲了她的脸一下,就让她郁闷很久。半年的时间,她对骆萧萧也没有更多的想法,牵手和拥抱,都很平静。
可现在,梁见舒接二连三对她做这么过分的行为,她也没有真的恼火。
而梁见舒抱住她时,来自梁见舒的气息和温度,会让她失去思考的能力,会让她心猿意马,产生最原始的欲。望。
她没法冷静,心房宛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不知足地想吞下去更多快。感。
梁见舒停下来,因为两人刚才的动作,让凌挽苏的领口处露出了白色肩带。
灯光和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