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立丰像被施了定身术,半响才找回声音。
他挤出一个微笑,“啊,是你啊。”转头看向女人,“这都是我的......朋友。就那个综艺,我们一组的。”
女人似乎松了一口气,淡淡一笑,“你们好啊。”
包立丰快走几步上前,挡在女人身前,干笑着,“你们怎么在这里?”
陈可夕冷眼看向他,“老朋友小孩满月,过来喝满月酒。”
谢跃欣不再看他们,绕过包立丰,低头去逗婴儿车里的女婴,“宝宝长得很像你们。多大了呀。”
谈到小孩,女人脸上的笑容真诚了些,挽过包立丰胳膊,小鸟依人一般,“刚九个月,好多人都说像她爸。我这一趟算是白干了。”
女人呵呵呵笑起来,女婴咿咿呀呀地舞动手脚,包立丰和谢跃欣三人默不作声,气氛有些古怪。
陈可夕上前拍拍谢跃欣后背,点头告辞:“我们有事先走一步。”
谢跃欣像丢了魂的漂亮娃娃,任由陈可夕拉着往前走,与包立丰一家渐行渐远。
“夕夕,他和我表白的时候,他女儿四个月。”
“夕夕,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结婚了。”
“夕夕,带我离开这里吧。”
一番折腾,终于回到熟悉的小区,陈可夕和谢跃欣拖着行李箱往门口走,眼角却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对方戴着口罩鸭舌帽,在花坛前低头踱步。
施慕卿怎么会在这里?她是在咸阳机场看着他登上回三亚的飞机的。
施慕卿也瞧见她们了,大踏步走过来,快速地打量陈可夕,然后似放下心,“事情办妥了?”
“恩。”答话的是谢跃欣,她朝施慕卿点点头算打招呼,又看向陈可夕,“夕夕,我想一个人静静。”说完就朝小区内走去。
不等陈可夕发问,施慕卿就自己招了,“我放心不下,那天没上飞机。”
陈可夕又生气又心疼,“那你就天天在这外面等着啊。你傻不傻,可以到家里等呀。”
“你屋子里不是有监控嘛,一去不就暴露了。”施慕卿觉得自己还是很谨慎的。
陈可夕无语,生了一会闷气带着施慕卿回到别墅。
之后几天每到饭点,陈可夕就装好饭菜,提到谢跃欣所在的住宅。
有些伤口只能独自舔舐,等待时间治愈。
大年初十的清晨,陈可夕拖着小推车在小区门口等施慕卿。他走得着急,出门忘记带手机了。
忽然,一个男人从花坛角落里窜出来,抓着陈可夕的胳膊,“小夕,你帮我找找欣欣。”
陈可夕吓得直往后退,这才看清楚眼前的男人居然是包立丰。短短几天不见,他消瘦不少。
“小夕,欣欣最近好不好?你知道欣欣在哪里的对不对?她是不是在你这里?你帮帮我好不好。让她见见我。啊?”
陈可夕咬牙冷哼一声,“你做梦!放手!”
包立丰不愿放手,仍紧紧拽着陈可夕的胳膊。陈可夕正打算一脚踹过去,忽然感觉胳膊一松,包立丰踉跄着跌倒在地。
原来是施慕卿赶来了。他护在陈可夕面前,瞪着地上的男人,“你干什么?”
“施慕卿?!”包立丰张大嘴巴,醒悟过来,“你们俩?”
但此刻有比八卦更重要的任务,他爬起来讨好地笑笑,“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我和我老婆没什么感情的,我今年一定和她离婚。你帮我和欣欣说一下好不好?”
“我只爱她一个人。”
“连女儿都不要了?”陈可夕讥笑着反问,“等你离了再说。”说完拽起施慕卿的手快步离开。
这晚谢跃欣似乎缓过劲来,愿意开口骂人了,陈可夕陪着骂了一晚上,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半夜惊醒时才发现施慕卿给她发了几条信息。
【施慕卿】:“征信报告.jpg”
【施慕卿】:“户口本.jpg”
【施慕卿】:“我未婚,口说无凭,凭证如上。”
陈可夕糟糕透顶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恩。”
第二天谢跃欣反而起得更早些,她想明白了,为渣男掉眼泪是世上最愚蠢的事情,她要好好生活。
跑完步回来,在房子门口看到两个熟悉的保温饭盒,饭盒上的黄色便利贴很显眼---“趁热吃,施慕卿。”
字写得不错。
谢跃欣弯腰拎起保温饭盒,进屋唤醒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