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八,旅游大军一撤走,陈可夕也打包行李从禾木撤退。
乌鲁木齐、哈密、敦煌、兰州、西安、重庆、昆明,从白雪皑皑到树木葱葱,等进入大理地界,正好是春樱盛开的季节。
陈可夕前年入手了一个洱海边的院子,一直空着。谢跃欣在老家被催婚催得紧,春节后就以要安静赶稿为由逃离老家,先一步到了小院。
她们约定在小院会合,休整两天再北上去丽江,也是这次综艺的录制地点。
从地下车库上来,家里灯亮着,谢跃欣正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挥铲。
“回来啦?”谢跃欣指了指另一个炉灶,“洗手,把汤端出去。这个还有十分钟就能好。”
陈可夕乖乖照办,放好后又折回厨房。
泛棕的汤汁在锅里噗嗤噗嗤地冒着泡,谢跃欣很是得意,“嘿,我跟你说,这是我今年春节跟我妈学的菜式。这鸡是我爸放果园里散养的,那个肉哇,贼劲道。等等你试试就知道!”
印象里也有人边给她夹鸡腿边笑着说,“多吃点,外面的鸡都是养在笼子里的,跟柴一样。在外面吃不到这样的肉,再多吃点。”
陈可夕眨眨眼,不让眼泪流出来,“好啊,待会儿你不要跟我抢。”
“我要吃很多很多。”
回到小院的陈可夕像是飞了几千公里终于回到筑巢地的燕子,在床上舒舒服服躺了两天。
感谢外卖的存在,让懒鬼不挨饿。
但时光易逝,下午节目组来电。对方反复强调,她们明天务必按时到达录制点。
第二天谢跃欣难得起了个大早,坐在客厅认真化妆。
陈可夕看着对方精致的恍如明星的脸蛋,不以为怪,随便洗了个脸后直接问,“哪个是爽肤水?”
面前的化妆品护肤品快铺满整张桌子,多是外国牌子,糙汉子陈可夕没有识别产品的能力。
谢跃欣抽了一瓶水乳丢给陈可夕,侧头继续卷发。
素颜的谢跃欣是温婉如玉的传统美人长相,追求者甚多。用谢跃欣的话说,这是因为她看上去“很好娶”,即很适合当老婆且似乎“很好追”,娶她要付出的成本不高。
妆后的谢跃欣自评可以到九分,看上去“很贵、很难搞定”。大部分男人会想认识她,却不敢展开追求,毕竟,求偶跟玩游戏有共通之处,easy模式最舒服,如无必要,没人会自找苦吃挑战hard模式。
所以为了能过滤不走心的搭讪,但凡出席重要场合,谢跃欣必定会全副武装。
“这次压力不用太大。下个星期演员到场,自然有人帮你分担火力。”陈可夕啃着包子喝着粥,笑嘻嘻地安慰。
谢跃欣放下卷发棒,在陈可夕的香水包里翻翻捡捡。
她也好奇,“哎我说那些男人的眼光怎么回事,怎么就没发现你这块宝呢。还是你不搭理人家,也没跟我说呀?”
陈可夕的底子很不错,轮廓线条流畅,五官标致,妆后妥妥的甜辣女孩。
只是她不爱打扮,日常素面朝天,涂个口红就算化妆。再加上不爱交际,前几年一门心思扑在挣钱上,估计别人就算示好,她也未必明白。
谢跃欣正打算帮陈可夕好好分析分析,陈可夕用手压了压自己的头顶,又掀起毛衣下摆,露出有些浑圆的肚子,意有所指,“因为这?”
谢跃欣怒其不争,笑骂,“快别吃了,碳水超标了!”
“快走,要不然要迟到了。”陈可夕把谢跃欣推到副驾,随后递上一杯散发着奶香的豆浆。
谢跃欣握着温热的豆浆杯,对着陈可夕放电,“宝,你对人家可真好。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有福气能娶到你。啊,人家真是妒忌他捏~”
陈可夕已经习惯谢跃欣突如其来的戏瘾,没搭理她,继续认真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