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鸢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醒来的时候又饿又口渴。
这会儿护工姐姐正在喂她吃东西,喝水。
边上的桌子上,水杯跟药,都已经备好了。
“啊,吃饱喝足,就是爽啊……嗯?你怎么又来了?”
刚吃饱喝好,程时礼就进来了。
病房的门被关上,程十鸢看见程时礼投来了打量探究的眼神。
“黑玄跟白玄是对立,你学的是白玄一脉?”
“程时晚学的是黑玄,她有一个神秘的师父。”
“你呢?”
程十鸢轻笑,欣慰程时礼的怀疑,他是程家培养的接班人,多疑聪明警惕跟不容易信任,是他的特点。
在程家,程时礼也是说了算的那一个。
原书中的原主,就是过于善良过于相信什么家里人,亲人的感情,前面一味儿的讨好,患得患失,过于在乎,才会被程时晚一直牵着鼻子,也被家里人一个个的伤透了心,最后寒心了才开始黑化反击。
只是到底惨死在程时晚手中。
“你这么厉害,那你就继续查呗。”
程十鸢见他没有丝毫的受伤,就知道,他多少是信了自己的话,或者,他有另外的安排,总之,昨天的地下车库,受伤的怕是另有其人。
“……你现在唯一的依靠,很可能是我,程十鸢。”程时礼非要她认清楚现实:“父亲很忙,非常的忙,而且,父亲吩咐,让我来照顾你。”
程十鸢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程先生很忙,你嘛,不可靠。”
程时礼先是一怔,继而像是被气笑了一般:“我第一次被说不可靠。”
“难道不是吗?你不过是在看戏罢了。”
“赖女士不是你亲妈,程时晚又是个假的妹妹,至于老七老八,还有我,都是赖女士跟程先生生的。”
“我和你,同父异母,你说,你是我程十鸢唯一的依靠,这话,你自己信吗?”
“……你这么聪明,那你……。”
程十鸢指了指桌上的药跟水:“你把护工叫了出去,那你喂我吃药,我真的还挺勉强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
程时礼吐槽了一句,倒是直接端起水杯,拿起了药片。
她丝毫不矫情的就着他的手吃药喝水,然后挪到了床头坐着。
“……你盯着我看有什么用?你与其怀疑一个救了你的人,还不如去找害你的人。”
程十鸢白了他一眼,跟聪明人玩,就得先吊着他。
既然对方都互相试探怀疑,我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底细,跟你全盘托出?
反正,原书中的原主也没啥特别的秘密,有的不能公布于众的那些秘密,全都是绿茶白莲花程时晚做的那些手脚。
原主是个受害者。
程十鸢就是要利用程时礼,把那些秘密,全部都被摆在光明中。
“……程十鸢,你真是我见过的最……。”
最什么?
最神秘?最厉害?最好看?最狂?最拽的?
“……最穷又最拎不清形势的女子!”
程十鸢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别问,问就是我生性不爱笑。
切,睡觉!
养好伤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手机响了?
嗯?是我的手机铃声……。
程十鸢一番翻找,然后,听见了程时礼接电话的声音。
对,她穿书了,在这里,她现在一无所有,程时礼说的,她最穷不恰当,但是确实很穷,穷的连属于自己的手机都没有。
“何事?”
“大少,保镖的伤势有点麻烦……。”
程时礼走远了些接电话,程十鸢都不需要偷听,猜都猜得到,电话中的那个保镖,肯定就是替死鬼咯。
伤势当然麻烦咯,那是黑玄伤的人,可不是普通伤势呢。
需要会玄学的医生才能治好。
没有生命危险,就是短时间内下不了床,程时晚本来要对付的,是程时礼,谁让他不站队。
活了个该。
“你认识会玄学的人?”
“我的底细你不是调查的很清楚?”程十鸢记仇的很:“你刚刚还说我是你见过最穷又最看不清楚形势的人。”
程时礼就知道,程十鸢特别的记仇,他找别的玄门中人就是了,世界上,又不止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