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19年前的远行，竟然是特地为他量身定做的“地狱”。

他不是去当“吉祥物”，是去送死的。

唐明栎死死捏着手中的信纸，眼眶泛红，愤怒、怀疑、悲痛和惊诧，分不清楚哪一种感情更加强烈，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

“是你害死了烟羽。”

【白将军是幕后黑手，设计了19年前的事件，最初的目的就是要把你唐明栎杀死，让你从世上消失。并且，当时就为你安排了一个陪葬，让你的死亡更加顺理成章。】

唐明栎更用力地捏皱整张信纸，喃喃说：“不，是白家害死了烟羽。”

白月音帐中亮着火烛，案上铺满了文书资料，笔尖上的墨汁还没干，她疲惫不堪趴在案上睡着了。

白月音恬睡的模样，就像是不沾污秽的纯白婴孩，将军家谁人犯下的罪恶、刀剑上沾着无辜之人的鲜血，仿佛都与她无关。

唐明栎缓缓伸出手，想要为她抚顺落下的长发，又顿住了。

怎么会与她无关呢？

她以白将军小女儿的身份出生，她生在将军家，如今还来到白家军营中参事，她就是将军家的一份子。

他们之间，这将是一个永远解不开的死结。

唐明栎转身急匆匆要走，掀开帐篷，发现夜深风寒，又回头看一眼趴在案上、衣裳单薄的白月音。

离开之前，他还是将毛毯盖在她身上。

唐明栎连夜离开白家军营地，白月音一觉醒来才得知这件事。

孙尚书一大早听到消息，气得早饭都吃不下，甩手就赶快上朝去。

孙立扬紧跟在孙尚书身后，看孙妙琴心情愉悦地品尝早饭，恍然大悟，自己又让孙妙琴给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