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敬瞥一眼白义盛,突然又是叹气,又是皱眉,担心得直摇头:“不过,这么大的一批货,公子一人,恐怕吃不下啊。”
“哈哈,常兄啊,你从南方来,不清楚京城的人事情况,也能理解。我,可是当朝大将军白昌年的长子白义盛!你随便去打听打听,我们白将军府在京城是什么情况?我爹白将军在朝野之中实力如何!”
白义盛的自大猖狂,不是来源于自身的能力和成就,而是有个大将军的爹,是出生于名门望族,他却从不觉得羞愧,反而沾沾自喜。
白义盛拉出白将军的旗号来,就已经掉入了陷阱。
“原来是白将军的长子,白将军盛名,别说我们南方,就是塞北那些异族人,也是闻风丧胆,哪有不知道的!”
常敬一番夸赏,又顿了顿,眉头重新拉紧起来。
“只是,这批货,不是一批次,是五年、十年的长期生产贸易。何某相信公子能够担起第一批次货品的销售,但我们合约一签,可是长年计划啊。除了需要强大的人脉和出货渠道,还要有雄厚的资金来预付呢。”
常敬拿出随身的算盘,迅敏敲打起来,给白义盛算了一笔账。
常敬将算出来的数字亮给白义盛看,嘴角分明是轻蔑的笑意,像是在说“看吧,这么大的数目,公子承担不了吧”。
光是得出来的预付金,白义盛长这么大也没有听说过这么大笔钱数,可他又不想错过商机,更是经不起常敬的激将法。
他可是白将军的长子,是将军府未来的主人,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到吗?连这点生意都拿不下来?
今日他要是没把这生意谈下来,欧阳会长必定要给常敬引荐商会中其他人。
白义盛办不到的事情,被其他商户给办成了,这事要在城中传开,传到白将军耳中,只会认定他无用,对他失望。
就算为了保住这个面子,白义盛顾不上后果,一心只想要拿下生意。
白义盛心里快速盘算:常敬从南方带来的这条生意路子,京城还没有人经营,要是自己能把这生意垄断下来,做出品牌来,在京城、在全国开上数百家分店,何愁收不回成本?
白义盛野心勃勃,想要做一番大事业,心里所想全都写在脸上,常敬善于计算,也善于察言观色,一眼看穿。
“常敬也说不清缘由,第一眼见到白公子,就觉得你是天选人才,是个有远见和抱负的热血男儿。常敬直觉,这笔生意要是由白公子来做,必定火遍大江南北。白公子呢,京城首富指日可待!”
常敬这一番话说到了白义盛心底,让他飘飘然起来。
白义盛从未觉得自己逊色于二弟或小妹,他以为,只是时运未到。
常敬的出现,常敬带来的生意门路,就是他的运气!
要是成了京城首富,他爹,不,整个京城,甚至是宫中的人,谁还敢看低他?
“好!我定不负常兄的期望,我与常兄就一起将这门生意做好做大,往后大江南北都是你我的金库!”
白义盛痛快地在合约上签字盖章,取出身上全部的银两:“剩下的,三天内我会全部付清,南方厂里,就有劳常兄安排他们尽快开工制作。”
“今日我就发去急信,白公子放心,我们的匠师人数极多,工艺成熟。你的定金预付到位了,材料全部采购进去,制作起来很快。我预计,半月时间,就能够完成第一批货品,送到京城来!”
白义盛听了此话,完全放心,用力盖章签字,收好了各自的合约,他又想起红音来,随手抓住来送菜的小厮。
“红音呢?呵,不会还在闹脾气吧?哎,本公子上次就是喝多了,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并不是故意要让她伤心!快去,就说,白将军家长公子带了贵宾来,重金邀请红音姑娘为我们弹唱一曲。”
白义盛对常敬这个生意伙伴十分满意,迫切想要跟常敬拉近关系,又想在常敬面前显现自己在京城的名利势力。
征服红音,让红音来小包间为他们演奏独唱,白义盛想通过这样自我满足,找回自信。
白月音冷笑地放下酒杯,自大猖狂的白义盛,只能以欺压女子来彰显力量的废物,一想到这样的家伙就在隔壁,酒都变得难以下咽了。
“红音姑娘,她在见客人,好像是她的朋友,很重要的事情。而且,老板娘回来了,身体不太舒服,白公子见谅。”
小厮的意思是,“红音和琴馆的靠山回来了,你不要在琴馆肆意妄为,见好就收,喝完酒听完曲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