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施抱拉拉,她千脆伸手拉起他的丁恤,只是因为他太高,就算她跪起脚尖也没办法将他的衣服拉举过头,只好任由他的丁恤挂在脖子上,连忙检视他的背部。
「你被割伤了,皮肤也都红了……」她紧紧咬着下唇,看着他受伤的背,表情万分复杂。
刚刚要不是他,受伤的也许就会是她了,如果运气不好,搞不好她还会因此毁容。
她颤颤地探出指尖,多想触碰抚慰他发红刺目的脊背,却又怕弄痛他而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不断用水替他冲淋背部。
「你还有哪里被喷到?」她又把他板过身,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替他检查,脸上透着一抹明显的苍白。
「我说过,我没事……」
她打断他。「你怎麽可能会没事?那是盐酸,不是米酒,也不是什麽白开水,都什麽时候了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吗?你知不知道我……我……」她没有把话说完,但担忧之情早已溢於言表。
他的目光放柔,伸手将她散落在颊畔的一络长发句到耳後,任由冰凉的水花在彼此间喷洒,浸湿彼此的衣服。「别担心,这盐酸的浓度不高,应该只是普通的清洁剂,要是真正的强酸我的皮肤早就溃烂了。」
他的说法让她心房抽紧颤抖,完全无法想像他皮肤溃烂的模样。
心里的担忧,让她无暇注意到他轻柔款款的动作,心脏依旧揪得好紧好紧,就像压缩到极点的气球,只要再出一分力,就会破裂。
「但是你的皮肤红了一大片,而且还被玻璃碎片割伤,虽然伤口不深,但要是感染了,也是很痛的。」
她这话蕴含了三分不舍、三分柔情,以及四分心疼,因为太过在意他的伤势,她完全没发觉自己的语气竟是如此的柔软,但耿亮却听见了。
瞬间他的胸口狂骚,心中情潮犹如海浪袭来,澎湃不已,让他极想伸手将她楼进怀里,永远都不放开她。
「是吗?可我没什麽感觉耶,大概我皮厚吧。」他哈哈一笑,试图轻描淡写,不愿她那麽担心,
她瞪他,「除了背部,你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唔……当时我背对酒瓶,完美保护了我的「兄弟」和小黑,不过後面的屁股可就难说了,要不然我把裤子脱下来也让你检查?」他促狭一笑,敌意伸手解开裤头的钮扣,甚至作势拉下拉链。
她的小脸瞬间能红,又惊又羞的伸手阻止他,可小手才触及他的裤头却又连忙收回,像是及时发现他的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