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先生,怎麽这麽快就要走了?」
「嗯。」他敷衍淡应,连那女人长得是圆是扁都没兴趣知道,黑眸不过随意一飘,便又下意识的寻找起Qm的身影。
「再坐一会儿嘛!」那女人将小手贴上他的手臂,语气又柔又媚。
「不了。」他从容转身,将酒杯搁回到吧台上,借由动作转换,巧妙拉开彼此的距离。
「可是我有块空地想要盖大楼,想和你商量——」
「抱歉,我没空。」说完,不再给女人说话的机会,他立刻迈开脚步越过她走向玄关。
没料到自己会碰上软钉子,女人气得险些变脸,却碍於面子,只好故作若无其事的坐到吧台边,不再继续死缠烂打。
骆冀尧来到玄关处後,便立刻低头向门侍吩咐了几句话,直到门侍点头表示明白,才转身穿越长廊,走进平常最爱的那间包厢。
只是当门板合上,掩去外头吵杂的一切,他却依旧烦躁。
柔韧舒适的沙发无法软化他过於紧绷的肌肉,优雅清灵的钢琴声也无法沉淀他混浊纷乱的心情,甚至就连窗外静谧绚烂的夜景,也无法转移他的思绪。
他一直在想某个人。
想她冷凝的眼,想她冷漠的唇,想她冷淡的嗓,想她好与不好的一切。
从白天到黑夜,从睁眼到合眼,甚至在梦中都抛不开她。
她就像某种毒,神不知鬼不觉的侵占了他的心、他的脑,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开始扩张地盘,毒染他的全身,让他就是无法不去想她。
即使他玩过无数种爱情游戏、征服过无数个女人,却从来不曾为谁在乎,可她却轻而易举勾出了他的在乎,让他记忆深刻,魂牵梦萦,甚至让他兴起一种荒谬的想法,认为她也许才是他的初恋、才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
然而可笑的是,自从把话谈开之後,她却丝毫不受影响。
她依旧恪尽职责的将每件事处理得井井有条,依旧用完美的手艺征服所有人的味蕾,依旧对他冷冷淡淡、公私分明,让他日复一日的深刻体会到,唯一受到影响的只有他——
叩!叩!叩!
规律的敲门声倏地响起,打断他的思绪。
一如往常的,门外的人在过了三秒後,才轻轻的将门板推开。
高雅纤柔的Qm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将先前他吩咐门侍的马丁尼轻轻放到柚木桌上,接着便退到角落,从口袋里拿出几小瓶精油,静静的为他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