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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时气氛使然?抑或是因为他正处于人生低潮,所以才会想要借由……借由某些事转移注意力?
垂下眼眸,她不禁偷偷看着他右手虎口上的狰狞伤疤,生平头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卑鄙的窥探他人隐私。
其实一开始她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态,因为他的姓名特别,再加上她从来不知道他在医界是那么有名的人物,她才把他的名字输入搜寻,竟然就查到许多……他或许不想让人知道的过去。
她真的很后悔自己干了蠢事,却无法抹灭烙印在脑海中的信息。
原来除了未婚妻劈腿背叛,他还遇上了更糟糕的事,这两件事加起来也许才是他来到大埔乡的真正原因,难怪那天他会像个疯子走在风雨中。
他一定很不好受。
就算他右手的伤口已经愈合,但心中烙下的伤痕恐怕无法轻易抹灭,就好像她足足花了八年的时间,都还无法原谅父亲的所作所为。
每个人都有不想让外人知道的秘密,她应该就此遗忘那些新闻报导,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和他继续来往,偏偏下午巧遇王伯时,王伯说他的气象台又发作了,而她想到的就是他右手不自然的瑟缩。
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那种瑟缩看起来就是一种疼痛的反射,所以在理智发挥作用之前,她就已经跑到罗妈妈家讨了瓶药油。
虽然她不确定罗妈妈家的祖传药油对他的右手有没有效,但罗家药油向来对各种筋骨酸疼都很有效。拿到药油后她马上就后悔了,没事忽然送他药油,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再白痴的人也会觉得奇怪。
隔着裤子口袋,她忍不住摸着里头的药油,懊恼地叹了口气。
她是很喜欢赚钱没错,却一点也不喜欢鸡婆。
鸡婆和好意只有一线之隔,一个弄不好反而弄巧成拙,她只是想为他做些什么,却一点也不想惹他讨厌——
“为什么叹气?”
低沉的嗓音忽然自头顶落下,无预警打断她的思绪。
韦招男猛然抬头,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他早已处理好伤口,而且也把急救箱拿回去放好了。
“呃……我、我有叹气吗?”她心虚眨眼。
行大运严肃的看着她。“你太累了。”他替她下结论,早就注意到她眼窝处的淡淡阴影,看来五天不见,她还是不爱惜自己,到处奔波忙碌。
“可能吧,哈哈。”她干笑,然后连忙卷下裤管,决定还是把口袋里的药油给忘了,她并不想……也不忍触碰他的伤口。“谢谢你帮我上药,我现在就去修水龙头,是哪里的水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