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采访稿。
就在这时,有人喊了一声“时总来了”。记者们眼睛一亮,拿出百米赛跑的劲头,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拽着摄像,一大片人呼啦啦地跑了过去,将刚驶近的黑色迈巴赫层层包围住。有戴墨镜的保镖从其他车辆下来,企图梳理秩序,拨开乱哄哄的人群。但六月天气炎热,等了许久的记者们早就心浮气躁,哪里肯罢休,有人扯着嗓子喊:“时总,请问时氏作为一个国际大集团,面对公众的质疑,难道只会逃避吗?”话音刚落,“咔哒——”一声轻响。黑色迈巴赫的车门打开了。众人瞬间屏住了呼吸,视线转去。一只锃亮黑皮鞋迈出,稳而有力地落到地上。接着,一个身材颀长的人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他看上去极为年轻,一身黑西装冷冽整齐,一如眉目间的冷肃。浑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令所有人停止了吵闹,有些发愣地望向他。这时,有个大胆的记者认出了时璟,兴奋地推开人群,举起话筒递过去。“时总,时总,请问您对于此次时氏旗下的医药公司事件,有什么看法?是否公司内部监管不力?后续将会对患者家属做出什么样的赔偿?”时璟盯了眼话筒,又望向对准自己的镜头,表情带了丝严肃:“时氏正积极配合有关部门的调查,等到结果出事件起初,时氏利用资本控制舆论,不让受害者家属在网上发声,请问是否有这样的事情?”“听说时氏内部还出现了税务问题,相关部门已经约谈负责人了,是否属实?”“……”时璟边回答着记者们的提问,边抬脚往里走,庞大队伍移动得缓慢如蚂蚁。他面色冷静严肃,表情从始至终没什么变化。走到大楼门口,保镖们拦下了嘈杂的记者们。时璟转过身,面对无数的镜头和话筒,沉声道:“这件事因时氏而起,等到事情调查清楚,不管结果如何,时氏都会负起责任,不会让大家失望。”“时总,时总,您别走啊,还有问题……”“……”电梯门“叮”的关上,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顶楼会议室。正进行着一场紧急召开的会议。时璟坐在上首,目光沉冷地听底下的高管做汇报。“因为这次事件的影响,时氏的股票昨天跌停,给我们的股东造成了严重损失……”时璟轻阂了下眼睫,右手拿起一支笔,不轻不重地点了几下桌面,打断他的话:“我现在不想听股价的事,医药公司事件起初,是谁在负责?站出来。”做汇报的高管没想到一向最重利益的总裁居然不关心股价,反倒更紧迫地追究责任,不由一愣。时璟眼神示意了下丁有。丁有立刻会意,笑眯眯地看向坐在最后方的一个高管:“李经理,要不您出来解释一下吧。”被唤做李经理的高管擦着汗,颤颤巍巍地站起,紧张得手都不知往哪里放。“时、时总,这件事儿我真冤枉啊。当时,那几个家属在公司门口拉横幅,非说是我们的药吃死了人,可我让人查了下,完全没证据是我们药的问题,我担心影响公司声誉,就想着先把人赶走,把事情和公司撇清楚关系再说,谁、谁知道他们找了媒体,在网上闹这么大……”他一咕噜说完,想必知道早晚会有兴师问罪的时候,这套说辞早早就准备好了。时璟不置一词,眯了眯眼睛,目光缓慢凌厉地扫过一遍在场的高管。他冷声道:“攘外必先安内。看来,时氏要清理一波内鬼了。”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时总,您什么意思?大家都是矜矜业业为时氏办事,什么内鬼……”毕竟前两年的一波整顿让他们记忆犹新,生怕刀子什么时候落到自己头上。却见时璟抬手在耳边轻轻一晃,很快,几个人拿着一份名单进来。丁有适时问:“时总,下一步我们怎么办?”时璟的目光落到名单上,冷肃而坚决。*纪桑下了飞机,直奔出口处,正准备打个车赶往时氏大楼,这时,一辆银色卡宴突然停在了面前。车窗缓缓摇下,露出里面的侧影。“时先生?”纪桑愣了愣,“您怎么在这里?”时励下巴示意:“先上车。”纪桑见这里不能停车,没有多想就打开车门上去,说道:“时先生,没想到这么巧碰到,麻烦您先送我到时氏吧。我想……”“你想去找阿璟?”时励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可他现在恐怕没空见你。”纪桑有点着急道:“我在网上都看到了。不管怎么样,我现在要立刻到他身边。”“你到他身边又能做什么呢?”时励轻轻笑了下,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