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的喷嚏声在房内响起。
谢婉玲捣着鼻子,含泪地睁开眼。
“醒了?”
她愣愣看着他的笑脸,直到三秒后才发现他拿在手上的“凶器”,一张惺忪娇颜又羞又恼,整个人也从床上弹坐起来。
“齐礼安!”
他举手投降。“是我的错,但你若是再不起床的话,你最爱吃的法国吐司就要冷掉了。”
“法国吐司?”谢婉玲不由得双眼一亮。
“还有你最爱的热豆浆。”
“热豆浆?”
吞着口水,谢婉玲只觉得肚子咕噜咕噜叫,恨不得马上冲下楼拥抱早餐,可是……可是今天不是礼拜三吗?
按照一周菜单,家中佣人准备的应该是中式早点啊。
“今天我醒来得比较早,所以就主动帮忙做早餐了。”仿佛看出她的疑惑,他开口解释。
“原来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啊。”闻言,她乐得眉开眼笑。
“当然。”
“好样的,就知道你最好了!”嘿嘿一笑,她张手就想给他来个爱的拥抱,谁知却扑了个空。
“今天天气很冷。”齐礼安风马牛不相及地说出这句话,不过一眨眼,整个人已距离床边三大步远。
“啊?”
她睁着凤眸,因为重度困惑,一双小手还悬在半空中。
“要是着凉就不好了。”
“啊?”
“所以你……要不要考虑先回到被窝里?”他的耳廊微红,脸上始终维持一本正经的表情。
谢婉玲眨眨眼,实在被他搞糊涂了。
奇怪,他不是来叫她起床下楼吃早餐的吗?
怎么现在又突然叫她回被窝呢?
因为不解,她始终维持着相同的姿势,却没发现身上的浴袍,早已因为刚刚的动作而往两旁松得更开,意外露出更多春光。
而身为“直接目击者”的齐礼安,只觉得意志力再次受到严峻考验。
老天,他都已经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为什么她还没发现?
因为迟迟等不到她有所动作,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向前,快速替她系好那几乎就要完全敞开的浴袍前襟。
“天气冷,以后你真的要当心点,知道吗?”
他再次强调,轻轻一拢便将手收回。“你先去盥洗吧,我先下去替你把豆浆保温。”
说完,人已火速离开卧房。
至于谢婉玲,则是全身僵硬地看着他刚系好的腰带,一张小脸先是从粉色变成酡红,又从酡红变成惨白,接着又转为微青,可谓千变万化、五花八门。
即使浴袍腰带已经重新绑好,但从凌乱的领口望去,还是可以窥见不少迷人春光,足以想见刚刚浴袍松开时,春光是如何的外泄——揪着衣领,她忍不住面红耳赤地放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