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那头传来大卫的声音,只是口气明显地既迟疑又谨慎。
"怎么了?"卫晴宝转个头,却在看见客厅里的成员是哪几个后,心跳瞬间暂停。"你......你怎么来了!"
他失声叫道,瞪圆眼看着坐在沙发上、脸色说不上是好是坏的杜谦业,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是太累所以出现幻觉。
"我找你回去。"等了大半夜的杜谦业站起身、跨了三步就来到卫晴宝面前,"走吧,回家。"
"咦?等、等等......"
卫晴宝还想再说些什么,偏生杜谦业力道奇大,就这样连拖带拉地当着大卫他们的面前将卫晴宝拖往门外。
"你们确定不要阻止比较好吗?"半晌,被晾在客厅里的夏书玮讷讷开口。
"总得让他们说清楚才行吧。"何敏信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打开电视看起财经新闻。
"呜,养大的女儿真的跟男人走了......"大卫一脸落寞地哀叹。
而另一边,被拖到楼下的卫晴宝一把被杜谦业扔上车,正想开口说什么,却让坐上驾驶座的杜谦业扳过脸,先来个火辣辣、销魂激情的热吻,直接将他吻得头昏目眩才放开。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我肚子饿了。"
"呃......"
茫茫然地,只能顺着对方的话点头,并且在十分钟后回到睽违了一个月的公寓,系上相同的围裙,站在熟悉的厨房里洗手作羹汤。
以往这么做的时候,他总是心情兴奋得几乎要爆炸,然而此时此刻再度站在这里,却有一股深沉的哀伤盘亘心头,缭散不去。
就当是自己为杜谦业作的最后一餐吧,纵使爱身后的人爱得不可自拔,但他没那份勇气与信心,毁了杜谦业自己建立起的一切。
要崩坏、要毁灭,都由自己这个该死的同性恋来承担吧,而杜谦业不过是一时好玩兴起,没必要为此赔上人生。
"喂......"
耳后忽然拂过一道湿热气息,让正陷入沉思的卫晴宝吓得险险没甩掉手中锅铲。
"杜、杜谦业?"想回过头去,但不回头也知道对方此时此刻正站在自己身后,他甚至感觉得到对方身上的体热,是那么炙烫灼热。"你、你做什么啦?菜就快好了,你再等一下......"
一只手搭在流理台面,"如果说我现在不想吃饭了?"
不想吃饭?
卫晴宝下意识扭过头,"你不是说肚子饿吗?"
一回头,才知道对方靠自己有多么的近,因为杜谦业高挺的鼻正对着自己的鼻子,深邃迷人的眼瞬也不瞬,教他一对上便直接宣告溺毙死亡,急救无效。
心跳擂得老快,几乎撞破胸膛,而始作俑者竟还笑得性感惑人,浑身散发诱人的气息,彷彿他大爷今日费洛莱蒙跳楼大拍卖,一律无偿免费赠送,全然不管他这个平凡小老百姓能不能吃得消。
"我们有多久没做过了,嗯?"俊脸压得更近、更近,泰山压顶似的教人喘不过气,"所以我想先吃你,你不反对吧?"
嗄?
来不及消化完这一切,唇又被堵住了。
深达喉咙的激吻。
卫晴宝总学不会如何回应,总是只能在瞬间手软脚软,乖乖张开嘴巴任杜谦业恣意掠夺。
偶尔,杜谦业会出言耻笑卫晴宝逊到家的吻技,不过其实在更多的时候,他挺享受卫晴宝这种直白单蠢的反应,会让他杜大爷有股优越感。
将人一把抱起,直接按在餐桌上,再把碍事的裤子一把扯下,两条白白的腿便出现在眼前,晃得人气血翻涌。
然后一把扳开,将自己挤入那双腿之间,手撑着桌面,居高临下地俯视卫晴宝惊慌失措的样子。
奇了,这家伙明明是喜欢自己的,怎么每回被自己带上床总是一副要被凌虐的慌乱模样?
对照适才接到的电话......杜谦业眼神转深,唇上的笑却益发地迷人。
"你、你你......"慌得拉着围裙遮住自己下身,加上杜谦业脸上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卫晴宝慌乱的脑袋瓜子变得更加混沌。
"嗯?"杜谦业还是笑着,两人过往相识十数年加起来的总和,只怕都没今晚来得多。
薄唇微微上挑,好看的眉轻扬,眼神是勾人得紧、大帅哥一但电力全开,方圆百里不能不寸草不生?更甭说正在他身下饱受直接冲击的卫晴宝。
但是,做什么朝自己发电呢?